很了解他。</P>

要不是他和赞达尔认识，恐怕还真会中了华的激将法。</P>

这也算是，来了瞌睡就送枕头？</P>

羡鱼扫了眼时间，发觉距离中午下班还有一个小时，当即加快速度，向赞达尔的账号发送好友申请，接着点起了外卖。</P>

出乎意料的是，除了羡鱼自己点的外卖，他还收到了一份水果拼盘。</P>

外卖员无法进入六司内部，只能把外卖放在太卜司门口。</P>

羡鱼见不着人，只得拎着外卖和水果回到工位上。</P>

很快，镜流发来消息，询问他有没有收到外卖。</P>

他一头雾水，反问对方。</P>

【非工作时间不回：怎么给我点外卖啊？猫猫问号.jpg】</P>

【镜流：你忘了？猫猫揍人.gif】</P>

【镜流：丹枫说过，你要多吃水果】</P>

【镜流：以后每个工作日都有，猫猫比心.jpg】</P>

羡鱼盯着消息，陷入沉默。</P>

这或许就是谎言的代价吧。</P>

要拒绝镜流的这份好意吗？可是羡鱼之前送了戒指，对方又很快给出了回礼。</P>

他前不久给了镜流一套房，现在拒绝水果的话，对方估计又要花费心思、回赠礼物了。</P>

羡鱼想了想，回复消息。</P>

【非工作时间不回：那我就心安理得吃软饭了】</P>

他照例和镜流分享今天的外卖照片，和爱人聊天。</P>

期间，赞达尔发来了消息，羡鱼没有理会。</P>

开玩笑，华又不给他加工资，凭什么占用他休息时间发消息？</P>

直至到了下午，羡鱼这才点开赞达尔的消息。</P>

【赞达尔：这一次，你相信我了】</P>

【赞达尔：安心，星神不会知道我们的对话】</P>

【赞达尔：我在那篇垃圾的致谢里，写上了我自己的名字，你就该知道你对我有多么地重要。】</P>

羡鱼最听不得这种肉麻的话。</P>

正当他想要转移话题时，赞达尔又补了一句。</P>

【赞达尔：你真的很特别，别人的论文都是东拼西凑，只有你是我写的。】</P>

羡鱼盯着消息，久久无言。</P>

赞达尔，你真不愧是创造出星神的天才啊！</P>

就连骂人也都这么有水平！</P>

你干脆说我写的每一个字都是垃圾算了！</P>

羡鱼没有从事科研工作的记忆，他想了半天，硬是没想出能给赞达尔这个学者造成真实伤害的话，只得照着致谢复制。</P>

【非工作时间不回：我决定着你在学术界的地位，决定着你究竟是名声尽毁，还是扬名星海。】</P>

【赞达尔：没事，至少我还有名。】</P>

抹除所有功绩、籍籍无名的羡鱼：“……”</P>

他深吸一口气。</P>

不愧是赞达尔。</P>

是真的很了解他啊。</P>

羡鱼听不得太肉麻的话，赞达尔三两句话，轻松拉近两人距离，又瞬间让他心里的那点别扭烟消云散。</P>

他回想起华的那番话，开始挖人。</P>

【非工作时间不回：仙舟缺个计算机】</P>

【赞达尔：你是说那台星体计算机？祂成神了，所以需要你自己去更改程序了，不过严格来说，星神算是智慧生命，你奴役祂，就是违反最新星系法】</P>

羡鱼一看消息，只觉得槽点太多。</P>

他只是想挖人啊！只是想替仙舟要个赞达尔自己做的计算机啊！怎么话题拐到「智识」星神身上了！</P>

羡鱼忍不住吐槽。</P>

【非工作时间不回：你都帮着杀神了，还要守星系法？】</P>

【赞达尔：在你担任星海理事会监管人的时候，有出台星神保护法吗？有哪条法律规定不能弑神吗？】</P>

羡鱼：“…………”</P>

这还真没有。</P>

他竟无言以对。</P>

毕竟，除了他和赞达尔，还有谁会想着杀神啊？！</P>

星神哪里需要保护法啊？！</P>

羡鱼果断跳过这个话题。</P>

【非工作时间不回：肃正核心，什么时候还回来？】</P>

赞达尔顾左右而言他，开始煽情，聊起了羡鱼不知道的那段过往。</P>

【赞达尔：那时的你，年纪还很小，连导数这种最简单的问题都解不出来，谁能想到，之后会成为歼星级武器项目的总负责人呢？】</P>

羡鱼自动忽略对方的煽情，转而到论坛上搜索。</P>

在看过网友们与导师的互动后，羡鱼大彻大悟。</P>

原来，对学者的真实伤害，是学生啊！</P>

不管是论文还是作业，只要学生和导师待在一起，就能造成真伤。</P>

羡鱼当即向对方提出加入升维计划的申请。</P>

果不其然，赞达尔沉默了。</P>

他沉默了好久，才发来消息。</P>

【赞达尔：那你先写一篇论文给我看看，算了，一段一段来吧，别一整篇发，我怕我被你气死。】</P>

紧接着，他发来书单。</P>

羡鱼尝试着换位思考，主动劝慰赞达尔。</P>

【非工作时间不回：我觉得还是一整篇发给你比较好，你可能不知道，古代有一种刑罚，叫凌迟】</P>

【赞达尔：……】</P>

【非工作时间不回：放心，你我师生一场，我会给你养老送终的】</P>

这一回，赞达尔不逃避了。</P>

【赞达尔：核心等我用完就还回去】</P>

羡鱼没有再继续追问，结束了对话。</P>

怎么也得等他学会搞学者心态，再和赞达尔对线吧？</P>

羡鱼特意在星网上搜寻了不少导师与学生的对话，势必要在下次搞人心态。</P>

临近下班时间，羡鱼提前早退，到了家中后，他猛地想起自己和镜流的订婚宴。</P>

差点忘了，他还得挑一下举办订婚宴的地点。</P>

那这半个月，就给镜流点外卖吧，每天换一家餐厅，让她试菜，挑一挑菜品。</P>

与此同时，镜流邀请其余四位友人一同吃饭。</P>

她冷着脸，环顾四人。</P>

四人皆知友人的性格，越是有什么情绪，镜流就会抑制不住地冷脸。</P>

他们瞅着镜流欲言又止好半天，终于说出一个日期。</P>

四人不明所以，接着，他们就听到镜流说：“这一日，是我和羡鱼订婚的日子。”</P>

丹枫：“……”</P>

应星：“……”</P>

应星缓缓转头看向丹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