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羡鱼下意识屏住了呼吸。</P>

他一边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一边努力去思考岚的这句话。</P>

和我一样的选择……是什么意思？</P>

是指抹除自己的功绩？</P>

还是指……死亡？</P>

羡鱼喃喃道：“和我一样的选择……”</P>

他的声音轻不可闻，若非岚是星神，恐怕也要错过对方的这句话。</P>

接着，岚看见羡鱼朝祂看了过来，一字一顿地问道：</P>

“和我一样的选择，是什么？”</P>

岚没有犹豫，回道：“和你一样，他们删除了自己的所有资料。”</P>

羡鱼半阖着眼，似乎是在思考祂这句话的真伪。</P>

片刻后，对方朝祂摆了摆手，示意让祂离开。</P>

岚：“……”</P>

临走前，祂仍不放心，又重复了一遍祂的话：“真的只是删除了资料。”</P>

羡鱼缓缓转头，朝岚看去，不确定道：“只是删除了资料？”</P>

他可以接受抹除自己的功绩，唯独接受不了下属们作出同样的决定。</P>

岚这番话说得……可真难听啊。</P>

怎么？删除资料还不够吗？难不成还要学着他去死？</P>

羡鱼闭了闭眼，努力控制情绪，压制住暴起揍岚的冲动。</P>

再睁眼时，他出言催促岚：“你先把酒喝了再走。”</P>

岚先是抿了口杯中红酒，祂微不可察地顿住了，接着仰头一饮而尽。</P>

祂把空酒杯放回原位，面不改色道：“不愧是你的珍藏，味道果然不同寻常。”</P>

羡鱼冷笑一声：</P>

“我和阿基维利喝过赤霞珠，这种酒必须醒酒一个小时以上，你我碰面……有十五分钟吗？”</P>

“之前就被你骗过，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吗？”</P>

他一手扶额，没好气道：</P>

“把杯子带走处理掉，之前你的外卖就是我替你扔的。”</P>

岚：“…………”</P>

这毫无缘由的迁怒……真的没有堕入魔阴身吗？</P>

很快，岚离开了。</P>

羡鱼打开很久没有使用过的系统背包，收起桌子上的若水和浮黎的冰莲花。</P>

他一眼就看到了处于背包最前列的、写下暗示的纸。</P>

纸上的三句话，被打上了对勾，除此之外，还有着暗示一次次轮回的莫比乌斯环。</P>

羡鱼借助着系统，又在纸上补了八个字。</P>

【血肉苦弱，机械飞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