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组生孩子。</P>
钟白羽有点自卑的低下头,她生不了。</P>
傅潇莫名感觉到奇怪,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P>
——</P>
海桥下面。</P>
一行人偷偷摸摸沿着海桥下的隔离线往中心走,一路上,格外的费力,因为隔离线太难走了,海下的泥土粘稠,脚步一旦踏进去,下一步就需要与身体做斗争。</P>
所以,到后面,没有人走了。</P>
每个人都召唤出了自己的系统,懒懒散散御起了剑。</P>
陆覃惬意的说:“为什么我们不能直接御剑呢?赶路多得时间啊。”</P>
下一秒,他晕了。</P>
这个傻子,脑子里面进水了!</P>
傅温只好帮衬他,自己额头上很快布满了汗水。</P>
笨蛋,御剑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更何况,你又是一个花天酒地的少爷。</P>
活该。</P>
傅温自认倒霉,没办法,她只能带上他,总不能把他扔下去。</P>
虽然吧,也没有多高。</P>
“哇哇哇!好高啊,下面一下子变得好小啊。”</P>
“小心点,专心一点。”</P>
夏光撇嘴,说:“知道了,聿博士。”</P>
傅温:好吧,还是有一点高的。</P>
下面,一片雾气朦胧,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P>
领头的聿博士停了下来,“我们到了。”</P>
一把一把剑纷纷收回,只有一把剑,孤零零的悬在空中,笨蛋陆覃的笨蛋剑。</P>
傅温无奈,只好抬手,将它收回去。</P>
笨蛋剑很听话,一股脑就涌了进去。</P>
笨蛋剑心里,笨蛋的空间太挤了,我才不去呢?</P>
傅潇一落地,就坐到了桥锁上面,懒洋洋的吹着海风,仿佛回到了十五岁那年。</P>
身旁有他,耳边有海。</P>
她轻声的说:“桥锁上面吹海风很舒服。”</P>
傅温一抬头,就看见傅潇在上面,一种巨大的恐惧笼罩住她,额头上刚下去的汗又汩汩流下,她闭眼。</P>
很久以前,她站在桥锁上面,吹海风,她问:“姐姐,你真的不要妈妈了吗?”</P>
她思考了好久,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她的眉眼好温柔,嘴角也带着淡淡的笑,这是傅温不曾见到过的东西。</P>
她说:“妹妹乖,姐姐不回去了。”</P>
“为什么啊?”</P>
扑通一声。</P>
傅潇跳了下去,大海溅起了层层浪花,她的身影消失不见。</P>
她崩溃的大哭,不停的喊叫,“姐姐,姐姐——姐姐!!!”</P>
“你别抛下我!”</P>
她嗓子都喊哑了,依旧没有人回应她。</P>
到后来,还是傅博士找到了她,将她带回家,告诉她,姐姐已经抛弃你了,所以你必须不停的努力,直到有一天,姐姐能回头找你。</P>
她眼眶通红,鼻尖滴下了血珠,干涩的嗓子颤抖着哭腔,“我一定会找到姐姐的。”</P>
妈妈低声说:“不,你不能去找她。你得让她去找你。”</P>
傅温猛地睁开眼睛,桥锁上面的人不见了,她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来。</P>
“傅温,愣着干嘛,还不上来。”</P>
傅潇站在海桥上面喊她。</P>
傅温一侧头,就看见了她。她仓促的擦了下眼泪,装成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跑了过去。</P>
真好,那只是一场噩梦。</P>
傅潇轻轻握住妹妹的手,安抚她。</P>
这个傻姑娘,眼眶都哭红了。</P>
那个陆覃,陆家的少爷,不知道是不是一个良人?</P>
这次的目的很简单,两两一组,去大海下面去寻找那两枚戒指。</P>
然后用脑髓标本构建脑髓世界。</P>
夏光提出疑问,“可是脑髓标本不是只对人管用吗?”</P>
“不是,只要是能寄托人强大执念的东西,脑电波就会被外界物品储存起来。之所以说人是最合适的实验体是因为普通的人,执念不会太大。”</P>
或者说,达不到脑髓世界构建的条件。</P>
傅潇说:“别忘了,那个女孩说,戒指是我的命。”</P>
“所以构建的条件是——一个人的命。不,是一个执念太深的人对另一个人的命。”</P>
傅潇没说话,一个人的命,若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那么她的小鲸鱼早就该回来了。</P>
夏光低头,不敢继续说下去。其实从傅姐姐抗拒命运这个词时,再加上她想到了那个人,她已经知道了参差一半。</P>
她不想提起伤心的故事。</P>
她抿唇,眼帘低的不能再低,马上就要闭上眼睛了,旁边的聿时敲她的鼻梁,很轻,然后压低嗓音,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再低一点,就该变成野草了。”</P>
夏光抬起眼帘,摸了摸鼻子,没好气的说:“要你管。”</P>
“就算变成野草”,她抬头看他的眸子,“你也是太阳。”</P>
无论我变成什么,你都是太阳。</P>
聿时的心脏被揪了一下,忍不住的慢了一拍,又酸又胀,他低头,哑着嗓子,用唇形说,“你是我的月亮”。</P>
月亮,太阳,都是你。</P>
“现在是不是该抽签了?”</P>
某位笨蛋陆醒了过来,揉着脑袋说:“不是要分组吗,干嘛,不抽签?”</P>
“笨蛋!”</P>
傅温骂他,骂着骂着眼眶就出了泪,怎么止都止不住,“你是笨蛋吗?大笨蛋,傻子,为什么那么笨?!”</P>
她想说的人是姐姐。</P>
但是,不能说,一个人的爱恨,旁观者不应该有话语权。</P>
陆覃勾着唇,混不吝道:“祖宗,别哭了。我是大笨蛋,不值得你为我哭。”</P>
傅温:“你闭嘴!”</P>
完蛋了,怎么还越哭越凶了。</P>
“好了,我是猪行了吧,又懒又笨,憨憨如猪屁,什么都不是,不值得祖宗这么多的眼泪。”</P>
傅温刚想笑,就听见他说:“有这功夫哭,还不如到其他地方哭。”</P>
傅温:“……”这家伙没节操。</P>
钟白羽默默缩着脖子,偷偷瞅着傅潇,她也想上去安慰她,可是,不可以。</P>
她好难过啊,心脏一疼一疼的。</P>
她安慰自己,别疼了,我要是都这么疼,她岂不是更疼。</P>
我都没有得到过,都这么疼。她一个得到过的人,该有多疼。</P>
傅潇的心脏一抽,真好,她还有两个亲人,有人心疼她。</P>
小鲸鱼,你不用一直跟着我了,你看,我只是不能爱人而已,但是有人心疼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