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
天气刚刚露出鱼肚白,大批的南洋军士兵用过早餐后便收拾了行装,拆卸了营帐,跟随着队伍向着贝利克方向前进。
在这些行军队伍的中间,是被押解前行的土著俘虏们,他们既没有吃晚饭,也没有吃早餐,只能喝了些凉水后饿着肚子一路前行。
察雅镇位于贝利克东北郊十余公里,经过近两个小时的跋涉,南洋大军于上午9点前,全部抵达贝利克城外。
在距离城外两公里的地方,黑压压的大军摆开了阵势,漫山遍野枪刺如林,旌旗飘扬,庞大的阵列一眼望不到尽头。
在阵列最前方,95门野战火炮一字排开,黑洞洞的炮口直指城垣。
依照惯例
南洋军方面的骑兵军官骑着战马来到城下,大声的要求白人殖民军队长官率部投降,将给予公平而符合身份的俘虏待遇云云。
不出所料,召降被坚决的拒绝,报之以十几声清脆的枪响。
……
在攻城行动中瞻前顾后者,杀无赦!
这时就轮到土著俘虏上场了,第一波攻城就投入了16个百人队,每个百人队扛着两个攻城梯怒吼着冲了上去。
开火的80多门火炮全都打出了霰弹,不顾敌我的将城头上苦战的双方士兵全都笼罩在内,打出了大团大团的血雾。
“遵命,大帅。”
炮组的几人合力,将六磅和九磅拿破仑大炮调转炮口,黑洞洞的炮口抬起冲向城头,清刷炮膛,装填黑火药捣实后,再装填实心炮弹。
若是战斗结束能够活着下来,或者率先攻上城头,斩杀一个及以上白人官兵者,今后都会成为仆从军的基层军官,跟随南洋军主力一起行动。
身边的亲卫军官手持号旗纵马跃出,向着前方排成一排的炮兵阵地急速驶去,来到炮兵阵地后大声的传达命令,道;
“遵命,大帅。”
落入炮兵阵地中,立马炸的人仰马翻。
城头的荷军官兵抵抗的非常激烈,只要有土著炮灰冲上城头,就会有一片荷军士兵迎上去奋力厮杀,坠落城头的士兵就像下饺子一样。
尤其要命的是其间冷不丁发射的霰弹,一打过来就是一片黑压压的钢铁弹雨。
20余枚炮弹击中了三四个炮位,造成了南洋军十几名官兵的伤亡。
每一个炮组做完准备工作后,都由炮长举起手中的旗子,大声喊道;“3炮好!”
城头上的20余门火炮率先发难,瞄准城下的敌方炮兵齐射,打出的炮弹溅落下去,便带起了一长溜的烟尘。
凭借这样的强大军事力量,凯恩-范-科尔维克少将虽然面临着步兵武器严重落后的窘境,依靠着高大坚实的城墙,依然有信心拒敌于外。
眼见着对方炮兵准备就绪,凯恩-范-科尔维克少将立刻下令开炮!
城头上的荷军炮兵早已准备好了,听到命令立刻点燃引信,“轰轰轰……”炮声响起,大片的灰黑色硝烟弥漫开来。
趴着和蹲着都无法完成装弹,射击的循环动作,除非你不反击。
土著炮灰死的再多他也不会心疼,而现在城头上防御的主力是白人士兵,每分每秒都有生命流逝,让他怎么能不痛彻心扉?
在攻城行动中自乱阵脚者,杀无赦!
时间已过去40多分钟,冯国辉感觉时机成熟了,便下达命令道;
“命令猎兵队出击!给我把敢于露头的鬼佬一个个像打野鸡一样的揍下来。”
而攻上城楼的土著炮灰们体力消耗极大,攻势也相应的弱了下来。
原来南洋军炮兵早有准备,炮口高抬,这第一轮齐射打出的全部都是霰弹,90多门火炮一轮齐射打出了数万个弹片,形成了密集的钢铁弹雨。
被这一轮霰弹齐射打蒙了,死伤极其惨重,而且大多数都是白人官兵。
城头上的荷军士兵若身体暴露出来,立马就被轰的千疮百孔,像破布娃娃一样无力的摔倒在地,鲜血汩汩而出。
实心炮弹在地上滚滚跳跳,被击中的士兵立马骨断筋折,殷红的鲜血喷溅开来,径直趟出了一条血胡同。
猎兵队迅速越过炮兵阵地,接近到距离350码~400码左右的地方停下脚步,以十余人为一排,形成前后三排队列。
骑兵军官慌不迭的一拨马头逃了回来,幸亏他始终保持着四五百码的距离,侥幸捡了一条命回来。
可这些守城的和军士兵也付出了惨重代价,成为城头下猎兵队重点打击的目标,很快就被击伤击倒,失去了继续作战的能力。
三点一刻
每50个人一个攻城梯,必须要将这个攻城梯架到城墙上,丢在半路或者架不上城墙,这50人无一例外全部处死。
伴随着冯国辉的命令下达,战场上出现了40多个猎兵队,每个列兵队一个步兵排三十余人,全部都是手持着新近换发的米尼步枪。
随后炮兵群连续炮击了十多分钟,以霰弹为主,实心弹为辅,对荷军防守的城投展开一遍又一遍的血洗,炮声隆隆不停。
在攻城行动中不听号令者,杀无赦!
在贝利克城中
荷兰守军与南洋军展开了短兵相接的血战,逐房逐屋的争夺,激烈的枪声响彻城市中,一直持续到黄昏时分。
久经战阵的凯恩-范-科尔维克少将站在城头,听到炮声暗哑,并不是沉闷有力的隆隆声响。
“第二波攻城部队上,把土著俘虏全部投入进去,必须要攻上城头。”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前
这些被带到战场的土著俘虏被告知,无论愿意与否,将要参加攻城行动,否则杀无赦。
在攻城行动中造谣惑众者,杀无赦!
南洋军的炮兵随即展开迅猛反击,令旗挥下,九十多门火炮发出齐声的怒吼,轰隆隆的炮声响彻天地间,威势比荷军大了许多。
而那些敢于露出身子开枪的荷兰士兵,在猎兵队的枪口下,犹如秋天的落叶一般被击中后,从城墙上摔落下来。
随着口令声此起彼伏,炮兵们驱赶着驭马前进,身后的步兵队列也跟着逼近,保持着两三百码的距离。
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荷军在进攻,南洋军在防守。
冯国辉神色冷峻的骑在马上,他身后高大的帅旗烈烈招展,隔着1.5公里远的距离,冷静的扫视战场。
而这一幕幕,看的凯恩-范-科尔维克少将目眦欲裂,痛苦的一拳砸在城头上,将拳头都砸出了血。
黑压压的笼罩城头,只这一下就给城投防御的荷军士兵以沉重打击,死伤高达七八百人之多。
城下的南洋军火炮还有80多门,愈发猖獗的展开炮火轰击,打的荷军士兵头都抬不起来。
……
凯恩-范-科尔维克少将刚刚察觉已经晚了,他脸色铁青的看着哀嚎一片的城头,急忙命令道;
“立刻调动赫尔斯泰因火枪兵团上城防守,注意所有守城官兵必须蹲下身子,防止炮击伤害。”
冯国辉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神色,该做的前戏都已做完,那么就别耽误时间上正菜吧。
双方的炮击对轰十几轮后,城头上的最后一门火炮彻底哑火。
炮兵一直接近到距离城池700余码的位置,这才停下来,将牵引火炮的驭马卸下来,这些驭马由专人牵引到后方待命。
炮弹砸在阵地的炮车上,立马将粗壮的车辐折断,沉重的炮车斜歪到一边,后面的士兵死伤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