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腕上的山度士手表,已经换成了微型灵魂引擎。
赵传薪小声问星月:“怎么样,有反应么?”
星月说:“相信我,有反应你会发现的。”
“那怎么回事?”
“应该是,人死亡后,灵魂就消散了,不会留在尸体附近。反而是在白房子酒馆,还有残余的能量,所以被捕捉到了。”
赵传薪大失所望。
周围人都看着他。
觉得这人是来找茬的。
人死了,都不放过,这风格很乡村骑巡队。
察觉灵魂引擎没反应,赵传薪不再停留,转身想走。
这时候,乌尔基迪·戈麦斯的儿子不知从什么地方,手持一把短刀,朝赵传薪后腰刺了过去。
“啊……”
众人失声惊呼。
胡斯蒂诺、米格尔·埃斯特万和阿居雷·伊达反应过来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却见赵传薪不慌不忙,微微侧身,手肘向后,手腕外翻下压,精准握住乌尔基迪·戈麦斯儿子的手腕。
回身之际,因为手腕外翻,正好向里窝。
乌尔基迪·戈麦斯儿子的手腕被赵传薪内扣,刀尖对准他自己。
赵传薪也没用多少力气,往里一推。
噗嗤……
乌尔基迪·戈麦斯儿子不可置信的看看刺入自己肚子里的刀,再看看赵传薪。
这人怕不是魔鬼?
这都能看见?这都能躲的过去?这都能反击?
其余人,想法大抵和他类似。
乌尔基迪·戈麦斯的妻子,被这变故惊呆了,旋即红着眼睛朝赵传薪扑了过来,想要去抓挠他的脸。
赵传薪淡淡一笑,甩手。
啪……
一巴掌,将乌尔基迪·戈麦斯的妻子扇飞。
“啊……tu!”赵传薪啐了一口:“乌尔基迪是个他妈什么东西,你们不知道?还他妈有脸上门讨说法?米格尔的妻儿就是他杀的,要不让米格尔将你们也杀了,好报仇雪恨?”
乌尔基迪·戈麦斯的妻子倒在地上愣住了。
这时,赵传薪忽然回旋踢,一脚踢在乌尔基迪·戈麦斯儿子肚子的上刀把上。
噗嗤……
本来重伤,这会儿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刀几乎没柄而入。
“焯尼玛的,本来他还有救,你非得玩泼妇那一套,现在他的死都是因为你。”赵传薪朝倒地上的泼妇脸上啐了一口。
乌尔基迪·戈麦斯妻子大哭,没几下就哭晕过去。
赵传薪对米格尔·埃斯特万说:“好了,现在她感受到你的感受了。”
米格尔·埃斯特万神色变幻。
赵传薪鹰视狼顾,对周围人道:“还有谁想报仇,可以,随时欢迎来白房子酒馆。来一个杀一个,丈夫死了妻子来,妻子死了儿子来,老子杀到你们服气为止!”
周围人被这股杀气逼退了三五步。
萨尔玛看着气质大变的约翰·康斯坦丁,觉得很陌生。
神父何塞·特雷罗斯连连在胸前比划十字,似乎想说点什么。
赵传薪带人翻身上马,盯着他道:“最好闭上你的鸟嘴,敢说一句就死,圣母玛利亚也保不住你,我说的。”
何塞·特雷罗斯谴责的话根本说不出口,吓得跌倒在一旁。
赵传薪打马而去。
回白房子酒馆后,赵传薪取出一个铜眼挂坠递给阿居雷·伊达。
“这个,你要戴在衣服外面,一定要露出来。”赵传薪看着阿居雷·伊达:“告诉我,你能不能做到?”
真视水晶,现在他有不少存货,短暂实现了真眼自由。
别看阿居雷·伊达年轻气盛,但真的不敢不听赵传薪的话。
他只是年轻气盛,不气盛那还叫年轻人么?但堂约翰·康斯坦丁真杀人不眨眼!
什么老人小孩妇女,惹他的全都得死。
这才来了几天,便杀的血流成河。
“能做到。”他大声说。
赵传薪又嘱咐他们:“如果,巴勃罗来通知去上帝之路,你们就跟着去,我随后会追上你们,记得给我留个纸条。”
胡斯蒂诺怯怯的问:“堂约翰·康斯坦丁,您不是不识字么?”
赵传薪淡淡道:“我是不识字,难道我还不会连猜带蒙么?”
这也行?
赵传薪随后传送回山腰小屋。
太累了,需要睡觉。
一觉到天光大亮。
都没来得及吃早饭,就跑去胪滨府上值,骆驼已经在外面等待多时。
骆驼抱怨道:“怎么才来?耽误我喝水了,骆驼早上必须喝水。”
赵传薪跳上两个驼峰间,纳闷说:“不是说骆驼的驼峰能储水,几天不喝水都没事么?怎么你就得天天喝?”
骆驼说:“废话,人两天不吃饭也饿不死,但你两天不吃饭难道不会难受么?”
“……”
说得好有道理,赵传薪竟无言以对。
到了胪滨府,赵传薪下骆驼,杨桑达喜早就拎着水桶等待多时,赶忙去给骆驼饮水。
怪不得,原来是他在伺候骆驼大爷。
“大人,早。”
“都他妈日上三竿了还早?”
得,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赵传薪赶忙去办公室处理公务。
他看见案头上,有崔凤华给准备的报纸。
其中有一份《胪滨府晚报》赫然在列。
随手拿起来看了一眼,见上面有关于退耕还牧的报道:时局维艰,内忧外患,各地度支竭蹶,朝廷乃以草原放垦填补兵费赔款。胪滨府之地,地方旷衍,甲于朔陲,环阻大河,灌溉便利,以各区幅员计之,广袤不下三四千里,垦之十之五六,当可得田上百万顷。若操作得当,仅赋税一途,十年间可收千百万两白银……然胪滨府知府大人设咨议局,有女议员吴香凝者,提退耕还牧议案,无论汉、旗,以五之三四票通过,胪滨府推行之……
这应当是昨天刚赶出来的稿子,胪滨府小范围发行,今天才会波及到胪滨府四面八方。
否则赵传薪会感受到这一波热度带来的红利。
赵传薪以最快的速度,和星月完成了当天的公务后,照例穿衣服出门。
门口,崔凤华欲言又止,但最终没说什么。
赵传薪没在意,匆匆离开。
他要先吃饭,然后散步消食,随后还要练平衡术,练剑,练光刃符文。
刚吃完饭,就发现有一户进进出出的人皆如丧考妣。
赵传薪这人嘴不懒,且脸厚心黑。
他一点不认生的上前抓住一人:“老铁,这是咋地了一个个哭丧着脸。”
“老爷子啊,不行了!正准备后事,顺带着通知亲朋。”
赵传薪眼睛一亮,将这人放走。
他施施然进了这户人家。
院子里架着锅,正在烧水。
屋里的厨房也冒着热气。
这户人家子弟众多,人来人往,进进出出,忙忙叨叨。
有人疑惑的问赵传薪:“你是谁?”
赵传薪哎了一声:“这不听老爷子不行了,我就来看看,随个分子。当年那会,我们还一起摆摊卖珍珠奶茶来着,真是岁月不饶人。”
那人一听,我焯,你别以为你胡子一大把就能扮老成!
而且,珍珠还能掺奶茶里卖么?没听说过呀!
但既然人家是来随份子的,也就没说啥。
赵传薪乐呵呵……不,绷着脸进了里屋。
炕上,瘦骨嶙峋的老头,果然到了弥留之际,一口气吊着马上要走的样子。
半晌,老头还活着。
赵传薪取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忍不住在人群外围说:“爷们,要没什么事儿,就快去那边报道吧。”
大家不禁转头,朝赵传薪怒目而视。
哪有这样盼着人死的?
赵传薪不以为意,他就等超度亡魂呢。
又来了一句:“咱关外老头老太,大多都在冬天走,你还等啥呢?”
他说的这个没错,关外天寒地冻,老人确实在冬天死的多。
能过个年,就算是享福的。过不了年,就很遗憾了。
这家有个后生,脾气暴躁,当即吼了一嗓子:“你说啥?”
诶,对喽,就是这一嗓子,炕上老头听了,眼睛一亮,旋即涣散暗淡。
仿佛被吓死了。
赵传薪一咧嘴。
忙低头看手腕处,透过玻璃蒙子,只见手腕上戴着的灵魂引擎的转子快速旋转,外面支棱起一圈无形的扭曲的好像盾牌一样的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