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榛蘑能吸满汤汁,姑爷子上门能连干五碗大米饭。
野鸡毕竟不够肥,所以赵传薪爆锅的时候用了许多猪油。
别说什么脂肪、胆固醇……天寒地冻的,不多吃点油星谁能扛得住?
战神也不行啊。
所以关外人喜欢浓油赤酱。
等白鱼清蒸好,赵传薪却没有动筷。
他剃掉了骨刺,将肉装盘里放旁边阴干。
换平时赵传薪操控旧神坩埚烙印炖菜,高低要叼根烟,顺便分心二用让星月调出各种数据研究作为娱乐。
可今天实在太累了,跑了一天,加上此时腹中空空如也,血槽快空了。
他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两口锅,鼻子抽动嗅着散发的香气,颇有些难以自拔。
总算差不多了,加大火候烤干了汤汁熄火。
赵传薪无火做菜,想焦就焦,想嫩就嫩,外焦里嫩也简单的很。
因为他随时能撤火,而且撤的很彻底,甚至能吸热。
开锅瞬间,香气扑鼻。
取出两块大馒头,拿气旋厨刀切成薄片,涂油后撒上自制烧烤料,烤了十二片馒头。
嚯……
香迷糊了。
正狂吃着,星月忽然在眼镜上闪烁了一下给出提醒。
那是一个象征生物的光斑,光斑很小,就在冰屋外。
冰砖通透性不高,赵传薪看不清楚。
只是见眼镜上光斑沿着冰屋直打转。
显然,这是外面的生物想进来却不得其门。
赵传薪边吃边看,片刻,光斑终于找到了那个不太大的出气孔,然后钻了进来。
风灯昏黄的光芒影射下,赵传薪看见了个眉清目秀的小脑袋,黑漆漆的小眼睛紧紧盯着地上的野鸡骨头。
赵传薪龇牙笑:“呦,这不是大仙儿么?咋地来讨封?CanyuspeakEnlish?”
钻进来的黄鼠狼:“……”
它忽然人立而起。
赵传薪笑容一僵。
这货怕不是下一刻要拱手作揖?
真怕它来一句:“DyuthinkIilleapesnd?”
那赵传薪就只好告诉它:“人情社会,别整没用的,先干两碗再言其它。”
然而黄鼠狼啥也没说,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一直盯着锅里的肉。
赵传薪善心大发,从锅里捞了一块鸡胸脯丢了过去。
为何是鸡胸脯?
因为柴。
黄鼠狼吓了一跳,放下前肢想要跑,可见丢过来的是肌肉,又上前嗅了嗅。
它应当是追踪鸡血来的。
一只黄鼠狼能咬死好几只鸡,可它却未必吃肉,更喜欢喝血。
嗅了嗅味道,就好像人面对鸡肋的感觉,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赵传薪不再理会它,继续吃喝。
这只黄鼠狼可能是饿的厉害,最后还是下了嘴。
赵传薪吃完,黄鼠狼也“撂筷”。
赵传薪伸伸手:“去去去,滚出去。”
黄鼠狼不为所动,回头捋了捋毛发,在冰屋的角落趴下。
赵传薪刷锅,刷锅水倒进用冰块凿的脏水桶里。
黄鼠狼嗅了嗅,爬上去舔舐刷锅水。
“看你也穷酸的很,给你点东西晚上取暖。”赵传薪扔过去一团乱麻。
结果被小东西叼着钻出了通气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