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员同志，你们赶紧卖布吧？别跟老人家一般见识。”</P>

“营业员同志，老大娘得罪了你们，我们可没有啊。赶紧开工吧。”</P>

“是啊是啊！营业员同志，上班不能赌气，要做为人民服务的好同志。”</P>

……</P>

众人见老大娘不肯妥协，又开始劝说起梁小禾和张梅来。</P>

梁小禾见群情激愤，不敢犟着要老大娘道歉了，眼珠子一转又有了新的主意。</P>

“乡下婆，不肯道歉就滚出去，你不滚，今天这个布我们还是不卖。”梁小禾指着老大娘的鼻子，嚣张地说。</P>

“你……你这位女同志太不讲理了，供销社又不是你……你家开的，你咋还这么······这么霸道呢？”老大娘气的说话都哆哆嗦嗦了。</P>

“霸道又怎么啦？识相的赶紧滚，别耽搁我们做事。”张梅跟着“补刀”。</P>

“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P>

老大娘活了六十多岁，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屈辱，哆哆嗦嗦地说完话后，顿时觉得眼前一黑，身子往地上栽去。</P>

周围的人放声尖叫。却没人愿意伸手扶一把，有几个人反倒是不约而同地往旁边避开了。</P>

黄秀红站在老大娘身后不远处，见状赶紧往前冲了两步，伸手扶住了老大娘。</P>

“你们太过分了。”黄秀红冲着梁小禾和张梅吼了一声，这才低下头看老大娘的情况。</P>

老大娘双目紧闭，呼吸声微不可闻。</P>

“医生，你们赶紧帮忙叫医生啊！”梁秀红急得大喊了起来。</P>

众人没敢做声。</P>

有几个刚才帮着梁小禾她们指责老大娘的，脚步往后缩了缩。就怕老大娘有个什么不好，自己要负责任。</P>

“秀红姐，我去喊医生。”黄淑娟喊了一声，挤出人群，往桃花镇医院跑去。</P>

黄淑娟去喊医生，不单单是为了老大娘，也是为了梁小禾。</P>

黄淑娟听梁小宝吹嘘过，他有个姐姐在供销社卖布柜台当营业员。黄淑娟刚才辨认了一下，也没认出哪个是。</P>

没办法，梁小宝太胖了，一张脸都胖的变形了。</P>

张梅和梁小禾两个长得还算是眉清目秀，光看脸，两人和梁小宝没有一点相似之处。</P>

不过，黄淑娟不敢大意。</P>

万一黄淑娟和梁小宝的事情能成，梁小禾就是黄淑娟的小姑子。</P>

老大娘要是死了，梁小禾肯定要吃挂落。</P>

或许是因为周围的人散开了些，空气没有那么浑浊了。</P>

黄淑娟走了没多久，老大娘缓缓睁开了眼睛。</P>

“大娘～！大娘，你没事吧？你听到我说话吗？”黄秀红焦急地问道。</P>

“姑娘，谢······谢。”老大娘声音虚弱。</P>

“大娘，你平时有什么毛病没有？身上带了药吗？”黄秀红问道。</P>

“没有，我就是有点······喘不上来气。姑娘你······能不能扶我······到外面······歇一会儿？”老大娘用期盼的目光看着黄秀红。</P>

“我······”黄秀红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布匹，一咬牙，扶着老大娘往外走。</P>

算了算了，老大娘的身体要紧。</P>

不要票的布，今天买不到就买不到吧！</P>

反正她带了布票，等会儿人少一点，她再回来买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