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族族长就像被人点了穴道一样，一动不动地望着四长老。

眼前的女子，跟他记忆里的初恋重叠起来了。

隐族族长眼中，充斥着怀念、爱慕、惊喜、疼惜等色彩……

“可一……”

从始至终，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丢给过7299。

对7299来说，隐族族长的无视，比他的厌恶和咒骂，更让她痛心疾首！

“哈哈——哈哈哈——”

原来，她才是彻头彻尾的输家！

她爱陌殇至深，为他生儿育女，也比不上徐可一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

四长老眨了眨眼睛。

“……大家都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龙五愣愣道：“以前的闲暇时光，永乐公主给我们讲过一个故事。”

“故事里，波斯明教的绝色美人，紫衫龙王黛绮丝，一直伪装成叫‘金花’的老婆婆。”

“直到她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强烈的反差，给身边人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此刻，我们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即便四长老的心，已经许多年没有泛起过涟漪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夸奖，脸也忍不住微微一红。

“龙五将军过誉了，我可不是什么绝色美人……”

只是大家都习惯了，她脸上布满蜈蚣一样疤痕的样子，突然恢复了容貌，他们才会觉得惊艳。

龙六诧异地看了龙五一眼。

自从知道汀听是奸细后，老五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直十分消沉。

这段时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老五说这么多话。

“门主大人。”

四长老手中，出现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虽然属下觉得，容貌不过是一副臭皮囊，但也不愿被人欺辱。”

“今天属下想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请门主大人允许！”

7299知道的，关于隐月教的事，他们都问清楚了，这个女人已经没了利用价值。

箫瑶颔首道：“准！”

四长老直接掐着7299的脖子，握着匕首在她脸上狠狠划了下去！

7299的脸瞬间血肉翻飞，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啊！！！”

剧痛让她不断地挣扎起来！！！

然而灵力被禁锢的她，如何是四长老的对手？

只能一点点感受着，自己的脸是怎么被毁的。

四长老语气冰冷，手中的动作丝毫未停。

“温……不，7299，你在我脸上划了多少刀，本长老今天就连本带利还给你！”

7299已经痛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痛……啊！！！”

“夫、夫君……救……救……”

她姣好的脸，已经被四长老划得稀巴烂。

但不管是箫瑶等人，还是隐族族长，眼底都没有半分动容之色。

“谁让你当年这么对可一的？”

“毒妇，这都是报应，你就慢慢受着吧！”

直到7299的脸，已经变得血肉模糊一片，完全看不出五官的样子了，四长老才停下来，嫌弃地丢开了她。

“啊！！！啊……”

7299蜷缩在地上，捂着脸发出阵阵痛呼。

龙五递了一条帕子给四长老。

“擦擦手吧。”

四长老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才接过。

“谢谢。”

龙五淡声道：“不用谢。”

他只是觉得，四长老有和自己同病相怜的地方。

同样是被心爱的人背叛。

同样是被隐月教人奸害了。

四长老可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而他连该去向谁报仇都不知道……

所以，看到7299这个人奸，落到这样的下场，龙五也有一种痛快的感觉。

隐族族长，不，隐族已经覆灭，他也成为四长老的奴仆了，不存在什么族长了。

陌殇炙热地望着四长老。

“可一，一切都是这个贱人活该！”

“你现在消气了吗？”

“要是还觉得不够，你可以……”

四长老冷冷地打断了他。

“行了！”

“陌殇，你现在怎么不说本长老恶毒了？真是虚伪！”

“还有……本长老是你的主人，若你再直呼本长老的名字，休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