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到底不如她细心,好几次失手,可心情大好的帝释天并未怪罪,且对身体的疼痛毫不在意。</P>
待护卫处理完伤口退出去后,红姜望着满地沾血的纱布,眼眶很红:“主子,您这是何苦?装一袋猪血不行么?为什么要让自己真的受伤?”</P>
“你这样不仅要比别人承受更多的疼痛,也会比别人痊愈得慢,要是伤口感染怎么办?”</P>
帝释天笑道:“我若不以真伤试她,又岂能试出她的真心?”</P>
红姜把从他伤口里挑出来的一小根羽毛付诸一炬,心疼地道:“主子已是金刚不坏之体,不死不灭,但这火鸟的羽毛,却比雷击木还要毒,雷击木会让您痛,可它却能让您流血,下次万万不能再用了。”</P>
若是陆明瑜在此,恐怕要惊呼出声。</P>
因为这羽毛,竟和血河边大鸟的一样。</P>
帝释天没说什么,但扬起的唇角还是没有敛住。</P>
红姜见此,愈发气恼。</P>
她狠狠地捏住染血的纱布,直让纱布上的血从指缝里溢出来,触目惊心。</P>
她深吸一口气,道:“主子,难道您还不明白吗?那楚小茜根本就不在乎您?”</P>
“方才您受伤时,她是怎么做的?洒两滴眼泪就让您这么开心,现在您伤重卧床,她又在哪里?”</P>
“她要是真在意您,根本不会表现得这么冷漠无情,您不能被她骗了!属下才是真心对您的啊,主子!”</P>
“啪!”</P>
帝释天没有用任何功力,纯靠力气狠狠地甩了红姜一巴掌,打得十二万分响亮。</P>
红姜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帝释天:“主子……”</P>
帝释天冷酷无情地道:“不许污蔑本座喜欢的人!红姜,本座再也容不得你挑拨离间。”</P>
“这一把掌,既是断了你我的主仆情分,也是本座念在你多年兢兢业业的份上,给你的最后体面。”</P>
红姜的表情,由震惊到惶恐。</P>
她哭着爬到帝释天面前,哀求啼哭:“主子,属下对您一片赤诚,又怎会害您?请主子明鉴,不要丢弃属下!只要您让属下留下来,属下日后再也不敢针对楚小茜了!”</P>
帝释天淡漠的眸子落在她脸上,就在她喜出望外,以为主子回心转意时,冷冷地说了一句:“不知尊卑的东西,要叫她夫人。”</P>
红姜睁大眼睛,捂着嘴跌坐在地上,仿佛瞬间被抽干所有的力气。</P>
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动情了。</P>
真真切切的动情,所以才会被蒙蔽双眼也不自知。</P>
真是可笑,那楚小茜有什么好的?</P>
不过是会烧几道菜,会洒几滴马尿,又会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怎么就让坠入魔道的主子动了情。</P>
就算要动,也该是对她啊!</P>
红姜泪流满面,却也心如死灰。</P>
她绝望了,彻彻底底地绝望了。</P>
帝释天沉声吩咐:“来人,把红姜关入雪山之巅,受那风雪穿心之苦,直到生死魂消。没有本座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她出来!”</P>
听到这个命令,红姜没有任何反应,直到她被像破布一般拖下去,这才擦了擦眼角,哭着道:“主子,红姜此生遇你,死而无憾。”</P>
字字泣血的话语,传到帝释天的耳里,可他眉头都未皱一下。</P>
这个世上,牵动他情绪的只有两人。</P>
风澈,会让他怒从心起。</P>
小茜,会让他情不自禁。</P>
仅此而已。</P>
不多时,小茜抱着大宝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