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虚荣问,“那你不也是这样吗?整个九龙……不,整个九州,不也是……”
话音未落,油纸伞的伞尖就已经停留在了虚荣的喉咙之前,祂依旧站在原地,祂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动作,但是祂拿着伞,祂拿着胶片带,祂什么都没有拿——大量的‘祂’在这个时候被重叠起来,在胶片带重叠起来之后,这里已经有了大量的‘祂’。
同一个时间,但并非是同一个空间的祂。
“有些话不要在这个时候说。”祂的言语就像是在提出一个建议,或者说,给出一种警告,当然了,依旧是那一种语气,“多年前的你不也是这样?”
“那么。”
虚荣深吸一口气。
“请告诉我,你的仪式是什么?”
——虚荣如此问道。
那一把伞移开了,那锐利的感觉也从她的喉咙前移开了。
祂站在那一个木屋之前,祂的手中是一把撑开的油纸伞,祂的手中是一叠胶片带,祂的手中是一张相片,祂到手中空无一物,祂的手中是一本白色的笔记本,祂的手中……
太混乱了。
重叠起来的空间,重叠起来的时间,重叠起来待遇一切。
虚荣记得,在很久以前,她就这么询问过,依旧是那一个问题,她的失败在于无知,在于没有预料到真正意义上的一切,抢夺那些位置,抢夺那些名字……还有那些可能性,这一个问题直到现在她都还没有得到答案。
“你现在的名字叫什么?”
“你不是知道吗?”对于祂再一次避开了这个问题,虚荣这么说道,“楊木,你当初杀死过的人之一,我本以为你会多多少少记得一些。”
“这是你自己?”
“当然不是。”
这一具身体并不属于她,这一份思想也并不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