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这几句话让王道无话可说。</P>

他现在才发现，这天师虽然长得不幽默，但人就挺幽默的。</P>

“您说的对，不过这件事我还是答应吧。”</P>

心里疯狂吐槽，王道没有拒绝这件事。</P>

既然那些民国世界的上界祖师们，拜托天师带他感受一下新法和古法战争的本质。</P>

那么这件事，大概率是和他身上的因果有关。</P>

“很好，既然你答应了，那有些话就能直说了。</P>

联盟现在这场战争，你应该能看出来，是我们这些老东西刻意推动的吧？”</P>

对天师性格有了几分了解，王道在这种事情也不含糊，直接点头。</P>

“你猜的没错，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们这些老东西推动的。</P>

而且推动的理由，其实也很简单，人天之争。”</P>

当最后四个字说出来后，王道脸色不由变化。</P>

人天之争，这对超凡领域来说，是一个相当危险的词汇。</P>

天乃超凡之道，人为众生之道。</P>

两者不能说不相容，但矛盾也是相当之大。</P>

这一点也很好理解。</P>

超凡之道，在于个人武力的强大。</P>

财富权势地位名誉，这些种种都来自于强大的力量。</P>

当个人武力强大之后，就很难出现一个秩序井然，被各种规矩和法律所约束的社会。</P>

同样，集体的力量在这种情况下，作用也会被无限的压制。</P>

而人道，则是集中之力，是要以稳固的秩序和严密的社会体系，来保持文明的运转。</P>

在人道之中，权势财富地位，不再取决于个人勇武，而是以权谋心计来获得。</P>

人道越昌盛的文明，超凡之道就越发衰微。</P>

因为超凡之于人道，就如同国家允许个人持枪，大大增加了不稳定性。</P>

所以这两者虽然可以共存，但矛盾极大，堪称水火不容。</P>

像是王道之前所在的民国世界，就是因为文明的发展之下，人道壮大的趋势即将来临。</P>

人道的强大，会压制天地间的大道法则运转，让修行越发的艰难。</P>

这是末劫，也被称为末法。</P>

在最极端的情况下，人道鼎盛，超凡只是被压制的几乎不显。</P>

各种法术神通，变得和戏法一样搞笑。</P>

长生大道，也将毫无用处。</P>

这就是为何王道当时要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离开民国世界，去虚空之中寻找出路。</P>

这也是为何当时民国世界的上界和下界联系几乎断绝，因为那些上界神圣们，也不愿意沾染劫气。</P>

人道劫气和天道修行之间的矛盾，是能让不朽的仙神陨落，永恒沉沦的！</P>

但现在天师却说，联盟内如今爆发的古法和新法之间的战争，是天人之道的争端？</P>

不是，这年头还有这么开玩笑的吗？</P>

王道忍不住用怀疑的眼神看向天师，这老登莫不是在消遣他？</P>

“别这么看我，我这种身份，这种地位，有骗你的必要吗？”</P>

天师眼睛一瞪，看了回去。</P>

他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堂堂天师，受人所托，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你！”</P>

“晚辈并无这种想法，只是资质愚钝，难于参悟天人变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