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毒枭(1 / 2)

特战兵王 闪烁 1600 字 9个月前

强攻一座用高墙电网围起来,由众多武装人员把手,有机枪堡垒、了望塔,甚至还有迫击炮与装甲车,严密得如同一座要塞的庄园,远比偷袭一处露天营地困难得多,而唐旭宸他们总共才三十二人。

进攻部署由范华东安排,唐旭宸没有插手。

搞偷袭,唐旭宸与欧阳凤鸣都很在行。说到这种较为正规的战斗,唐旭宸与欧阳凤鸣就比不上特种兵了。

范华东把三门迫击炮留在河滩上,由三名特种兵操作,另外两名特种兵掩护支援。虽然小口径迫击炮的威力有限,但是做为唯一的曲射火力,在攻坚战中有不可取代的价值。遇到藏在掩体里面或者躲在建筑物后面的敌人,步兵手里的武器都成了摆设,只有迫击炮能够发挥作用。

九名特种兵带着两挺重机枪与一挺自动榴弹发射器去了庄园西面的制高点。

虽然迫击炮能消灭大部分威胁,但是带来的炮弹有限,而且在正面进攻中,直射支援火力同样必不可少。

咆哮的重机枪洒下的弹雨,能给任何一名武装人员产生死亡即将降临的心理压力。

看到身边的同伴被子弹撕成碎片,鲜血、肌肉、内脏与碎骨四溅横飞。半秒钟前还生龙活虎的人,转眼间就变成一具血肉模糊、残缺不全的尸体。别说是形如乌合之众的毒枭武装人员,即便是训练有素的特种兵,遭到机枪的火力压制也会感到恐惧,也会丧失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

脆弱的身体,永远无法跟枪弹抗衡。

两挺2h重机枪与一挺k19自动榴弹发射器足够覆盖整座庄园。

剩下的十六名特种兵与唐旭宸、欧阳凤鸣,总共十八人组成六个三人突击小组。其中四个小组由两名突击手与一名狙击手组成,两个小组由一名突击手与两名狙击手组成,而且这两个小组里的突击手使用在四百米内具有很高精度,必要的时候能当成狙击步枪使用的大口径自动步枪。

相对而言,突击作战比较简单。

按照范华东的部署,四个以突击手为主的战斗小组从西向东,在来自西面制高点上的火力支援下发起进攻,两个以狙击手为主的战斗小组埋伏在庄园东面的树林里,对付试图逃跑的敌人。

庄园南面是湍急的河流,还有迫击炮小组,毒枭武装不会朝那边突围。庄园北面是一道横惯整个半岛的山脊,虽然不算陡峭,还有一条山路,但是在重机枪、自动榴弹发射器与迫击炮的覆盖范围之内,而且山路崎岖狭窄,短时间内无法让太多的人通过,也就没有必要重点封锁。

如果毒枭武装试图突围,东面是最佳选择。

穿过树林就是一条盘山公路,沿半岛东面向北。只要翻过山脊,突围的车辆就冲出了伏击圈。

在侦察卫星与无人侦察机拍下的照片上,庄园里有十多台车辆,其中三台是装甲车。

战斗打响后,只要那个毒枭没有自大到敢跟中国特种部队抗衡,他就会在第一时间搭乘装甲车逃走。

其实,在范华东做部署的时候,庄园里的车辆已经发动起来。

左孟秋不是笨蛋,更没有自大到认为有资本跟中国特种部队抗衡。虽然他在金三角地区称王称霸十多年,掌控着东南亚最大的贩毒网络,方圆百里内的村民没一个不怕他,也没一个不恨他,简直就是这片丛林里的土皇帝,但是他很有自知之明,更懂得一个很多毒枭到死都没搞明白的道理,只有低调做人才能活得长久。如果行事高调或者做人乖张,肯定会死得很惨。不管实力有多么强大,毒枭就是毒枭,永远上不了台面,永远无法跟强大的国家机器对抗。

其实,左孟秋从来没把自己当成毒枭。

他是中国人,准确说是中国人的后裔。

七十多年前,在那个救亡图存的年代,他的祖父扛上步枪,走出了四川盆地,翻过云贵高原的崇山峻岭,来到这里。在战胜蚊虫、猛兽、洪水、饥饿、疾病与试图灭亡中华民族的侵略者后,却没能返回故土,而是留在了这片丛林里面。多年之后,他的祖父跟村子里一个十六岁少女结婚,生下了他的父亲。直到亡故的那一天,他的祖父都没有踏上过故土,死后葬在一个朝被的山冈上,说是能遥望山那边的故乡。数十年过去了,保留下来的除了那座已经张满野草的孤坟,只有这个姓氏。左孟秋不会写汉字、不会说汉语,只知道祖父来自山那边的中国。

所幸的是,左孟秋走出过大山,去过中国,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

上个世纪九零年代初,父亲去世之后,左孟秋首次接触到毒品。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左孟秋到邻村吃酒,在回家的山路上遇到了瘸了腿,惊慌失措的中年人。他自称是一名迷路的游客,从山坡上滚下来摔断了腿。左孟秋很天真,相信了他的话,还把他带回家。数日之后,他悄然离开了,留下了一个包裹与一封信,让左孟秋帮他保管包裹,回来后必定重谢。三个月后,他回来了,给了左孟秋很大一笔钱,足够买一头健壮的耕牛。那天晚上,在吃过晚饭之后,左孟秋与他在院子里闲聊,才知道包裹里装了十千克海洛因。次日清晨,左孟秋跟随他离开了村庄,用他给的那笔钱购买了半斤海洛因,夹在衣服里通过了中国边检站。

第二年,那个带他入行的中国人就完蛋了。

事情发生在昆明的一家酒店里,他在等约好的买家。直到缉毒警察冲进来,他才知道所谓的“买家”其实是卧底。因为不想进监狱,更不想牵连妻儿,所以他从十二楼的窗户跳了下去。

死得很惨,人都摔扁了,鲜血与脑浆涂了一地。

最初几年,左孟秋过得很艰辛,也很幸运,至少比那个带他入行的中国人幸运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