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P>

一道蓝色的光从地上窜到半空，在空中炸开一朵绚烂的花。</P>

璀璨的烟花在半空开满，映在姜晚柠眼底，格外耀眼。</P>

姜晚柠站在原地，手里的燃烧棒被郁衍接过去。</P>

她仰着头，看着开在空中的朵朵转瞬即逝的烟花，眼里突然蒙了一层水雾。</P>

他说，这是补上她上次没看见的烟花。</P>

可是那场烟花，是他专门为南枝准备的不是吗？</P>

又何必管，她是否看见……</P>

“好看吗？”</P>

郁衍拉着她站得远一些，站在她身后，说话时气息喷洒在她耳后。</P>

惹得姜晚柠耳根发烫。</P>

她微微往前倾，避开他的气息。</P>

“好看。”</P>

这些烟花，比她以往看的任何一场烟花都要好看。</P>

“喜欢的话，每年过年都给你放。”</P>

这句话极具重量，起码，姜晚柠是这样认为的。</P>

“每年？”</P>

她轻声念着这两个字。</P>

刚刚在餐厅郁明谦还在问他和南枝何时订婚。</P>

她迟早也是要离开郁家的。</P>

这简单的两个字，背后却是无尽的虚无缥缈。</P>

“嗯，每年。”</P>

郁衍也仰着头，看着被烟花炸得发亮的天空，沉声道，“你喜欢在哪放就在哪放。”</P>

姜晚柠心底泛酸，她咬着唇，压下那股情绪。</P>

眼前的一切让她觉得是一场梦，梦醒之后他就会离开。</P>

害怕他的热情只是一时的冲动，这种恐惧，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在她的心里。</P>

让她在享受他的温情时，总是无法完全放下心中的戒备。</P>

“海城的梨园，云城的华亭，林城的香蜜湖，还是景城的红树湾。”</P>

郁衍双手背在身后，浑身散发着沉稳。</P>

他垂眸，看着眼前身子微微抖动的人，“只要你想，都可以放一场盛大的独属于你的烟花。”</P>

姜晚柠愣住，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P>

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怎么知道……”</P>

海城的梨园，云城的华亭，林城的香蜜湖，景城的红树湾，这些地方她很熟悉。</P>

每年除夕，这些地方都有烟花秀。</P>

而她，都去过。</P>

她突然想起除夕那天郁知礼说的话。</P>

他说郁衍每年除夕都不在。</P>

郁衍突然上前贴着她的后背，双手穿过她的腰握着她的手。</P>

“今日算是你生日，这个生日礼物，喜欢吗？”</P>

姜晚柠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内心的震撼。</P>

他每年，都跟在自己身后去各个城市看每一场烟花。</P>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人，却不曾想，身后一直站着一个人……</P>

“为什么？”</P>

姜晚柠想，自己大概是哭了，眼前的烟花突然变得模糊。</P>

声音也颤得不行。</P>

她甚至不敢直接问郁衍，是不是每年的除夕都躲在暗处默默陪着她。</P>

肩膀突然被压住，她侧着脸看他。</P>

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25岁的姜晚柠，今日快乐。”</P>

不是生日快乐，今天不是她的生日。</P>

但的确是对她意义非凡的一天。</P>

今日快乐……</P>

啪嗒一声，在眼里忍了许久的眼泪落下，砸在两人交握的双手。</P>

郁衍的手被泪珠灼热，他抬起头。</P>

将姜晚柠转过来对着自己。</P>

他单手挑起姜晚柠的下巴，让她仰着头和自己对视，“哭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