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珣可以皇帝的名义向老君发誓，他真的是一个和平主义者。</P>

他很有诚意地向占婆女王表达友好——</P>

我们知道占婆一直受到安南蚕食，对占婆的处境非常痛心。但这是你们两国之间的事，大明不是很方便插手。</P>

假如占婆献上土地、人口图册，作为大明的一个属地，那我们就有责任维护此地和平。</P>

“正所谓权利和义务是相对的，成为大明的直接属地，对占婆来说有什么损失呢？女王可以成为第一任大明驻占婆总督。”晏珣凝视着女王，语气循循善诱。</P>

他的笑容那么温和，视线也很温暖，仿佛真的是朋友之间说话。</P>

美男计满分。</P>

“这……”女王很犹豫。</P>

投诚成为大明直接属地？像莫登庸那样？</P>

莫登庸投诚大明之后，确实获得了大明的支持。</P>

但是，占婆在安南的不断攻击下都顽强地保持独立，真的不是很想卖身。</P>

晏珣笑了笑：“大明从来不强迫人。我们驱逐西班牙人后，会在吕宋设置总督府，进行直接管理。和吕宋相比，占婆确实没什么土特产。”</P>

人家吕宋的支柱产业是金矿，你的是什么？</P>

汪德渊也鄙视地说：“给你们机会不懂珍惜！真的以为我们什么都要吗？就这些……嗤！”</P>

女王的脸火辣辣的，感觉自己遇到种族歧视。</P>

她不服气地说：“我们的稻谷一年三熟，是南洋的粮仓！我们的冶铁很出名，红毛番卖给倭国的铁，许多就产自占婆！”</P>

“真的假的？”晏郎满脸狐疑，“我听说南蛮铁以马来陨铁为主，我们广州港每年也进口不少。”</P>

女王解释：“有马来陨铁也有占婆铁！占婆人擅长冶铁，红毛番从我们这里请工匠去马来冶铁！自古以来，占婆就是南洋各国的铁器供应国！”</P>

……中原王朝禁止对外出口铁器，周边其他国家想要只好来占婆，也使得此地格外繁荣。</P>

“哦……”晏珣点点头，“那我们这次也交易一批精铁，但就算是这样，占婆对我们的吸引力还是不大。”</P>

占婆女王还想辩解，两侧的臣子使劲向她使眼色。</P>

不对劲啊！</P>

怎么成了我们上赶着求卖身？</P>

女王也回过神，幽怨地看了晏珣一眼。</P>

都怪你，让我色迷心窍。</P>

晏珣：……我是无辜的。</P>

“我们会在占婆停留些时日，你们好好想想。若是不愿意投诚，请大明相助的话就不必再说，我们实在是有心无力。”晏珣微笑着举杯。</P>

还别说，占婆的果酒也不错。</P>

占婆君臣如坐针毡。</P>

晏大人是不是在威胁我们？</P>

如果不投诚，北边的安南就会打过来。</P>

甚至是不是真的安南军都很难说！</P>

他们的心情很复杂，在明军到来之前，还幻想过借明军的手打击北方的强盗。</P>

“果然……世上没有什么仁义道德，国与国之间也是讲利益吗？”占婆女王轻声呢喃。</P>

当晚在占婆王城入住，晏珣还有些提心吊胆，总觉得有什么意外会发生。</P>

然而他这边风平浪静，冯保那边却来了不速之客。</P>

冯保是一个身材高大、仪表堂堂的太监，若不特别说明，很难知道他没有作案工具。</P>

但占婆女王明知他是太监，还是亲自来了。</P>

“我向来仰慕三宝太监，听说公公您也是太监，心里非常好奇。”年轻的女王向冯保靠近。</P>

冯保退后半步……你不要过来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