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你很不高兴?”
“太子说笑了,老身哪里敢啊!”
“不敢就好,一边坐好吧!”
假笑得脸僵的顾欣怡,嘴巴微张,她如雕塑般愣在原地,李嬷嬷轻声劝慰道:“老夫人,莫急,且听太子的,静候结果,再谋良策。”
顾欣怡如梦初醒,移步到一旁坐下,她的目光落在顾飞烟身上,看着顾飞烟那充满祈求的眼神,但她只是微微摇头,便迅速移开目光。
然后,她装作和李嬷嬷低声耳语着,仿佛在讨论着什么机密大事一样。
顾飞烟一见,我完了,姑妈不管我了,怎么办?她又抬头看向于文杰,“将军——”
一声将军,声音婉转悠扬,转了28道弯,可把在场的人给整得齐齐变了脸色。
秦宇问道,“干妈,干爹喜欢这个调调?”
云婉晴扯扯嘴角说道,“应该吧!”
夜影道,“老大,这顾飞烟太恶心了,恶心的我想吐了。”
小金雕道,“老大,我浑身难受的起鸡皮疙瘩了,让她闭嘴好不?”
秦宇道,“随你。”
小金雕闻言,立即一挥手,一道灵气挥向顾飞烟的嘴,顾飞烟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
然而,她并未怒瞪小金雕,而是用那如泣如诉、楚楚可怜的泪眸,痴痴地望着于文杰,其中蕴含的幽怨,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吞噬。
于文杰像是没看见顾飞烟一样,他的目光一冷,转头对秦宇说道:
“太子殿下,如果顾飞烟触犯法律,请依法处置。”
秦宇挑了挑眉,“哦?将军舍得?”
于文杰沉声道,“律法面前,人人平等。”
顾飞烟一听,拼命挣扎起来,可嘴上被禁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这下,她真的哭了。
安府尹一进门来,就看到这场景,他对秦宇一礼,“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安府尹,既然到了,就请你马上审理,于将军被下蛊一案。”
顾飞烟闻言,脸色刷地一下更白了,完了,王婆子给将军下的蛊,被发现了。
安府尹道,“臣遵旨。”然后,走到秦宇旁边,正中央的案桌后坐下来,惊堂木一拍,
“王婆子,如实交代,你为何要对于将军下蛊?是何人指使,有何目的?”
王婆子颤栗着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回禀大人,是误会,是误会!老妇人绝无加害将军之意。”
秦宇轻呵一声,“没有——?看来你想死?”
王婆子狡辩道,“殿下饶命啊!老妇只是一时贪念,无人指使,只是为了钱财。”
“误会?岂不知公堂之上,岂容‘误会’二字轻易了结?”安府尹面色凝重,冷声质问,其目光恰似利刃,直刺人心。
王婆子悚然一惊,竟是无言以对,唯有不住磕头。
安府尹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语气严肃:
“既然如此,本府尹只能依法办事,来人,将王婆子押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众衙役应声而上,将王婆子拖了下去按住。
噼噼啪啪三十大板下去,打得王婆子哀嚎连连,不过,她觉得这三十大板,还没有小金雕给的惩罚疼。
秦宇看着这一幕,“安府尹,三十大板是不是太少了?”
闻言,安府尹看向王婆子,他蹙眉大喝一声,
“你们没吃饭吗?给我狠狠的打,她不如实招来,再打五十大板。”
王婆子听到再加五十大板,身体瞬间瘫软,泪流满面,可自己也不能招啊!
我死了不要紧,谋害将军,那是要连累家人的。
王婆子内心挣扎,努力扛不住痛苦,哭喊悲切。“老奴冤枉啊——大人。”
八十大板如疾风骤雨般落下,王婆子却依旧牙关紧咬,没有吐露半字,她给于文杰下蛊一事。
安府尹见状,眉头紧蹙,如墨染的双眉,仿佛要拧成一股绳,语气也愈发加重,
“若再不言,休怪本府尹无情。”
“来人啊!上夹刑。”
“大人,这王婆子没了手,上不了夹刑啊。”
“没手指,她不还有脚趾吗?”
“脚趾——头?”
“你们还愣着作甚?莫非还要本府尹亲自动手不成?”
“是,大人。”
“是个啥?还不动手!”
四个衙役闻令,如饿虎扑食般迅速行动起来——
俩人前去手拿夹板,俩人则如避瘟疫般,将王婆子的鞋袜脱下,瞬间便捂着鼻子跳到老远,“大人,这也太臭了。”
那拿夹板的俩衙差听闻,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蚊子,“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