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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玉隐檄》?当真是很有意思的文章啊,赵爱卿。”
天元女皇玉隐高居于冰冷的皇座上,漠视殿中群臣,略显苍白的脸蛋面无表情,无喜亦无怒。
几个时辰前,礼部尚书代玉隐下令,召集众臣来中和殿上朝。
礼部尚书是拥护前天元皇室,这不可能是玉隐的意思,而是前天元皇室的意思。
谁都知道这是要撕破脸皮,成王败寇就在今日,车武大将军虽死,他带回来的军队却依旧被其他将军手持皇令调动,就是不知道这皇令是真是假。
名为上朝,实则是要站队。
果然,甫一上朝,礼部尚书就上奏,说皇朝各地百姓自发张贴《讨玉隐檄》,还在殿中大声朗读,最后还朗声说请天元女皇顺从民意,把皇位交还皇室。
他并没有说前皇室。
“请天元女皇顺从民意,把皇位交还皇室。”
“请天元女皇顺从民意,把皇位交还皇室。”
礼部尚书说完,就有几名大臣齐声重复,其他大臣纠结了一下,也喊了起来,女皇的虚弱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当然,也有冷眼旁观的认为女皇若能挺过叛乱,伤好之后,只会变得更强。
他们不在乎谁当天元皇,他们只想追随最强者。
“赵念!你要谋反吗!”吏部尚书出列,愤怒的指责礼部尚书,“前皇室软弱无能,优柔寡断,你想让那种人当皇帝吗!”
“不是我想,这是民心所向。”礼部尚书不急不缓的回应,“女皇残暴不仁,理当由刚柔并济的安亲王。”
“顺从民意?”天元女皇罕见的笑了一下,轻轻咳嗽,有种病态的美,然而现在谁也无心欣赏。
女皇果然是最虚弱的时候,礼部尚书心中大定,放在平时自己说这种话,女皇早就亲自动手,将自己毙于殿中。
“你代表不了民心,我也不在乎民心。天元皇朝立于九州万余载,向来是谁强谁说了算,何时听过民意?”
一名身披金甲的俊朗男子走入大殿,殿外护卫仿佛没有作用,正是不允许上朝的前皇室领头人物,安亲王。
“赵爱卿,我早就说过女皇不吃这一套,不如直接动武。”
“安亲王说所言极是。”礼部尚书对安亲王态度恭敬,行礼退下。
“你不够格,还有谁来?”玉隐对安亲王嫌弃了摆了一下手,看不上同为合体期的安亲王。
安亲王愠怒:“既然女皇有意,康安岂敢不从!”
随着安亲王一声令下,一道道人影与安亲王并肩而立。
“五雷正法宗太上长老见过天元女皇。”
“白泽皇朝穷奇王见过天元女皇。”
“长空教教主见过天元女皇。”
“云梦泽湖主见过天元女皇。”
“神威将军见过天元女皇。”
天元女皇起身,苍白绝美的脸蛋升起一层红晕,像是被这些人背叛而愤怒,又像是因这些人到来而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