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乔第一次给人当老师，自然要拿出个老师的样子来。</P>

尽管张繇觉得能拜鹤乔为师已经是他最大的荣幸了，可鹤乔还是给了他一个惊喜。</P>

两日后。</P>

当张繇再次来请教鹤乔数学问题时，鹤乔将一个算盘抛给了他。</P>

张繇没见过这样的算盘，却知道鹤乔出手绝非凡品，因而他十分珍视地接住了算盘，“老师，这是？”</P>

鹤乔坐在炭炉边，身旁是一箩筐刚从封地送来的“黑石头”，她神色愉悦，眉眼带笑，说道：“算盘。”</P>

张繇猜到这东西跟算学有关，却不知道如何使用。</P>

鹤乔便给他讲了一下算盘构造和运算法则，她知道张繇天赋很高，因而丝毫不担心张繇听不懂。</P>

而张繇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P>

鹤乔讲到算珠的运算法则时，他便已经熟练地用上了最简单的加减法。</P>

之后鹤乔也不打扰他，任由他自己在那琢磨研究。</P>

卫卿和顾长来找鹤乔时，看到的便是抱着算盘不停拨动算珠、表情如痴如醉甚至有些癫狂的张繇。</P>

这是？</P>

他们二人对视一眼，都有些不明所以。</P>

鹤乔说：“别管他，你们过来坐。”</P>

行礼后，顾长问鹤乔，“殿下唤我和长平侯来，可是有什么要事？”</P>

鹤乔轻笑，“自然是要事。”</P>

顾长当即打起了精神，“莫不是殿下又发明了和纸一样，足以改变天下格局，流传千年的国之重器？”</P>

说罢，他注意到了鹤乔脚边那一箩筐黑乎乎的东西。</P>

熟悉的记忆漫上心头，顾长一下子就认出了眼前的东西，他不由惊诧道：“殿下，这便是您之前所说的煤？”</P>

卫卿一愣，“煤？”</P>

顾长便给他解释了一下“煤”是什么，听到可以代替木柴，且燃烧的时间更久，火力也更持久，卫卿的表情也一下子亮了起来。</P>

尽管煤和纸的用途不同，可价值却不分上下，对国家发展都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P>

想到此，顾长忍不住好奇起来，“殿下，您先前说安州多地都有煤矿，不知如今找到了几个？”</P>

换做鹤乔是任何其他人，顾长都绝不会问出这个问题。</P>

但他知道，鹤乔根本不怕别人知道她的封地有煤矿，相反地，他觉得鹤乔可能更想让煤矿的消息传遍天下。</P>

鹤乔淡淡的说：“不多，也才三个。”</P>

“三个？”</P>

顾长惊讶不已。</P>

他可记得清清楚楚，殿下说这种煤矿是上千年都开采不完的！</P>

这时，张繇过来了。</P>

他脸上的癫狂尚有余存，可一双发红的眼睛却已经变得清明了。</P>

扑腾一声。</P>

张繇跪倒在地，对着鹤乔行了一个大礼。</P>

卫卿和顾长都不解地看着他，便听他说：“多谢老师赐宝！”</P>

顾长这才将目光放到算盘上面，“这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