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瞧了眼站在身前的倪鹭。</P>
倪鹭修养了一个月的身子,总算是调理好了,今日刚好回到容瑾初身边伺候。</P>
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都是可见的高兴,她拉着容瑾初的袖子,撒娇般的回道。</P>
“属下听说王爷这一个月都忙进忙出的,未曾好好陪伴王妃,特意吩咐了毓太医调了这香放在卧房里,好叫王妃夜里睡的安稳些。”</P>
听到倪鹭提起司空展离,容瑾初的兴致散了大半。</P>
自那晚她捉弄司空展离,将他丢下床榻后,他便每晚都未曾安寝回来过,白日里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更是见不到人。</P>
而且一个月以来,他没有想起之前丝毫的事情。</P>
容瑾初都有些想放弃了。</P>
已经很久没有这般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在等待一个人归来的感觉了。</P>
“好好的,提他做什么,别败坏了本宫的兴致。”她拂开倪鹭拽着袖口的手,走进了卧房里。</P>
房内,外间与里间仅用一屏风隔开,屏风上绣着青山绿水,十分雅致,在山间翱翔的鹰,绣的是栩栩如生。</P>
外间放置着罗汉床,床上的小桌上放着铜制的香炉,散出袅袅烟气。</P>
除此之外,不远处还放置着圆桌与圆凳,应该是平日里用膳准备的,几处架子上放着花盆,盆里栽种着含苞待放的梅花儿。</P>
走到里间儿,同是梨花木制的床榻上放着两床大红色被褥,被褥上的花样皆是银线绣成的,绛红色的床幔被勾子束起。</P>
床榻旁的梳妆台上放着琳琅满目的首饰,和容瑾初喊不出名字的胭脂水粉。</P>
打开角落里的衣柜,里面挂满了衣裙与袍子,夹缝中能瞧见几件男人的衣衫。</P>
容瑾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就算每天换两套衣裙,怕是也要个大半年才能每件都穿过一次,反观司空展离的衣袍,几件。</P>
这到底是谁吩咐下来?</P>
倪鹭像是知道容瑾初心里在想什么,她急忙出声道“是陛下特意嘱咐的,多准备些现下女子最时兴的衣裙,王爷皮糙肉厚的也没什么可打扮的。”</P>
闻言,容瑾初的眼角都跟着抽了起来。</P>
突然感觉自己有些乏了,撑着倪鹭的手坐在床边上,她摸了摸床幔。</P>
“这般喜庆,又不是大婚。”</P>
“王妃,平日里太过素净了,还是喜庆些好。”</P>
容瑾初笑了笑“还是你最会讨我喜欢,身子可好些了?”</P>
上次倪鹭受了重伤,心悸之症差点要了她的命,如今修养一个月下来虽说能行动自如了,可瞧着脸色还是有些不怎么好看。</P>
“别担心我了,现下最要紧的是吕姑娘那事儿。”</P>
现在只有倪鹭与容瑾初二人,她便没属下属下的自称,私下里她们之间没有这么多规矩。</P>
容瑾初这才想起,今日不单单是渝心院修葺完毕,吕府也是今日抄的家。</P>
这一个月里,司空展离不常回府,容瑾初便省了不少心思去扳倒吕家,时不时的就去吕芯夕的院子里与她浇浇花,谈谈心。</P>
总算是将吕芯夕心中的结给劝开了,她思虑过重对腹中的孩子没有好处。</P>
而吕府的人今日里通通都进了大牢,吕芯夕与吕淑妃身份特别,因此都得到了赦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