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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与他一同用的熏香与皂角的香气,想到此他偏了偏头吻在她洁白的颈上,留下个浅色的印记才抬起头直视她的眸。</P>

“没什么要紧的,这也是我从军中退下的原因。”他抱着她的手又颤了颤,有些难过的咬着下唇。</P>

容瑾初愣了,有些迟疑的问道“你是说你这些年不再参与各大战争不是因为你不想而是因为你不能?”</P>

他轻点了点头。</P>

大概是五年前,他带着部下在北琰边界的一处雪地与侵略西玥的一个小国厮杀,还清楚的记着那天下着大雪,因为战争的缘故,洁白的雪地处处沾着红色的血迹显得极为妖冶。</P>

他屹立在雪中,因穿着玄色袍子并未有人发现他浑身都是血迹,但是衣袍沾着雪便留下一片片痕迹,手中持着剑,眼里都充斥着血色。</P>

在最后一战,他整个人都杀红了眼,身上的煞气也在他杀尽最后一人时开始疯狂侵蚀着他的骨血和五脏六腑,最后倒在雪地里两日才被军中的人发现带了回去。</P>

扶阙那个老头子说他这是仇家太多不知是何方人物在他身上下的咒术,且灵力高深令扶阙也只能压制住并不能完全解开。</P>

自那战以后,也没有其他国再敢侵略西玥,他战神的威名也是因此传了出去,而他却也因为那战慢慢隐退了,只是无其他外人知晓罢了。</P>

“正是因为是从北琰境内发生的,我才会由得那般的名声在北琰待上那么久,想着北琰的圣物或许能解却不知背后有着什么人阻止着我。”</P>

他伸手拂去嘴角溢出的血,明明已经疼得手都一颤一颤的却没说一句自己难受的话。</P>

细细想来,平时他有甚都不会与任何人说只是自己默默地扛着,或许这就是他生来命运的悲哀罢?</P>

容瑾初歪头想道。</P>

曾经的她就如现在的他一般,扛着家族大事无人能够谅解,即便是为了家族付出生命也不过如此。</P>

抚了抚他布满血丝的眼,有些心软道“对你来说,不能在自己从小所处的地方发挥自己最大的用处,是不是很难受?”</P>

司空展离愣了愣,有些难过的抿着嘴角不敢吭声。</P>

他是怕自己一旦吭声就会将自己最软弱的那面暴露出来,会让她听到他的颤音,他希望在她面前,自己是足够骄傲的也是足够能让她放心依靠的。</P>

她见他这般模样有些心疼,双手搂着他的颈往下一拉,吻住了他苍白的唇。</P>

嘴上的温热顿时抚平了他的伤痛,他亲了亲她将她摁入怀里。</P>

她蹭了蹭他的侧脸“你不要自己都扛着,我容瑾初虽不如你强却也不会拖你的后腿的,论术法或许你手里的倪鹭都比不上我。”</P>

“你看你现在把自己伤成这样,之前大大小小的伤现在虽然面上好了,但你内里还是要靠那些药补着,以往我并不会在乎你怎么样,但你现在是我心尖尖上的人儿,我自然会尽全力护着你。”他眼眸深邃含着千言万语的深情却在她看向他时转瞬即逝。</P>

容瑾初自是知道从自己到西玥来就未曾安生过,但她不想就这么躲在他的羽翼下。</P>

搂着他的手伸到他面前,她面色不变慢慢凝聚自己的灵力在自己手心汇集一团淡紫色的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