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郡王见刘守仁坐下了,舒了一口气。
他策马来到京兆尹叶大人跟前,俯身下去凑近那只站着的耳边,说道:
“孤要你辞官,你可愿意?”
京兆尹叶大人气得浑身发抖,却只敢低声的回应:
“原来你不只要救刘守仁,还要借机铲除我等!”
“是啊!孤的三叔让你找机会干掉刘守仁,孤的岳父却要我干掉你们全部,你猜,孤什么时候得偿所望?”
“你!”
“看来,你答应了!”
康郡王抬起身,不再看京兆尹一眼,他策马跃到台阶之上,喝令道:“众将士,依计行事!”
几百人齐声答应:“得令!”
只见,一队人马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书,让京兆尹叶大人和几位职位关键的官员签字画押,画押已毕,那些官员都办理完成了辞官手续,自此成为一介白丁。
那些文书上,当朝丞相的大印和当今皇帝的玉玺都早已显赫地印在了上面,那两个提前盖好的大印,才是压垮这些官员最后的稻草。
又见,另一队人马,拿出一份名单对照着,一个一个找人,很快把名单上的人全部查找齐全。今日是京兆尹点大卯的日子,所有人等全部聚集在衙门内,所以名单之上的名字不曾走脱一人。
康郡王一挥手,那些人全部被绑起来,口中还被塞进去破布。
康郡王策马来到他们身前,说道:“明日请刑部审理一番,尔等就可以上路了。非是孤心狠手辣,实在是尔等所犯之罪实在罪大恶极,没有株连尔等的家人,孤已是手下留情。放心,断头饭,管饱!”
康郡王再挥一挥手,这群有口难言的人像一串蚂蚱被拖离现场。
与此同时,第三队人马也在执行任务。他们人数最多,做两件事,其一,带领京兆府的某些人读康郡王那只箱子里的小册子,读得那些听众浑身打摆子;其二,发银子,发完银子说一句,“小心有命收王爷的赏钱,没命赔给王爷!”收钱者纷纷下跪,喊叫着表忠心。
还有第四队人马,他们换上京兆府的官服或者衙役服饰,干脆利落地入职京兆府,自此在天子脚下吃上了皇粮。
刘守仁在边上看着,好不过瘾,差点连身上的伤痛都忘了。
康郡王的表演可以治伤,甚好甚好。
他尤其觉得那小子再怎么显摆聪明就是脱不了中二的既视感,奇了怪了,怎么老觉得他就是蓝翔技校开挖掘机的小伙子呢?
难道是他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距离地面的距离和挖掘机差不多?
刘守仁自己把自己逗乐了,一阵笑,扯到伤处,疼得眼冒金星。
好不容易等疼痛略微止息,刘守仁忽然被几个兵丁抬着去往后院。
到了地方,刘守仁看见康郡王刘若不知何时已在那里等候。
小伙子终于已经下了“挖掘机”,在布置得整整齐齐的亭子里,陷于美酒与美食的包围之中,靠在一把躺椅上,手握折扇,扇子正缓缓翻飞。
小伙子,换专业了,手拿锅铲,准备炒几个菜。
嗯,新东方厨师学校,果然有出息!
刘守仁又把自己逗乐了,又一阵笑,边笑边疼得冒冷汗。
“刘守仁,因何发笑?”
“没事儿!”
刘守仁说着,却又笑了。
“不准笑!”
“我没笑。”
“你笑了。”
“刘先生,我们受过严格训练,无论多好笑,我们都不会笑的,除非忍不住。”
说完,刘守仁再也憋不住,笑得直拍大腿。
话说,前世的《镁人鱼》警局那段真的很魔性。
康郡王刘若被激怒了,起身就欲踹刘守仁两脚。大脚掌来到刘守仁头顶,看见那一身的鲜血,又收了回去。
刘守仁咳了好几大口血,终于止住了笑。
“刘若,今天表现不错!”
“是吗?你看得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