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随着云骑军乘坐星槎离开了,目的地是玉阙仙舟。</P>
刃不知何时,也身影无踪。</P>
景元背对着丹枫雕像,忽的一下就坐在台阶上,看着不远处的大海,似乎再也经受不住打击,必须要休息休息。</P>
面对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若非他心智坚韧,肯定早就堕入魔阴身了吧。</P>
彦卿在一旁默默的看完了大人们最后的故事,一时间有些忧伤,小脸上愁眉不展。</P>
见此,丹恒过去关心道。</P>
“你没事吧?”</P>
彦卿摇摇头。</P>
“我其实还好,可是将军……”</P>
“唉,他肯定希望我能忘掉今天看到的一切。”</P>
“他只是想保护你,你还太小,专精于剑术才是正道。”</P>
彦卿点点头,眉宇间的忧愁似乎消散了一些。</P>
“我明白,这些纠葛对现在的我来说,还是太复杂了。”</P>
“比剑术要难得多。”</P>
“在云骑军里我有不少投契的朋友,假以时日,我们也会这样四分五裂吗?”</P>
丹恒按住了彦卿的肩膀。</P>
少年的肩膀比他想象中厚实一点,宽松的云骑制服遮挡了他久禁锻炼的身体。</P>
“彦卿啊,人不能因为注定的离别,而不与任何人交往。”</P>
“哪怕是注定的分离,也会在记忆中留下美好的时光。”</P>
“未来未知,一切未定,前辈们走过的路你未必会重复,你走出自己的路就好。”</P>
可怜的剑道天才,似乎是被大人们的复杂前世给整晕了。</P>
不过更大的可能性是,云骑五晓里他打了三个,然后被打了三顿,自信有点被打击到了。</P>
镜流随手一剑他接不下,还是教学局。</P>
刃更是恐怖,一招一式全是以命搏命的套路,仗着自己的不死身狠狠的给彦卿上了压力。</P>
而丹恒呢?</P>
彦卿最开始还以为是个路人,结果这个路人用云骑军里最基础的枪法和他这个剑道天才打得有来有回,简单的枪势返璞归真,能挑破他任何精妙的剑招,后续更是控水开海,非凡力可以匹敌。</P>
少年的自信,面对三人的铜墙铁壁被撞了稀碎,只能在后续一日复一日的刻苦磨练中重新积攒起来。</P>
丹恒的安慰,让彦卿好受了一些。</P>
“丹恒先生,将军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你去安慰安慰他吧。”</P>
虽然他是景元的徒弟,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只有事件里的人物开口,才能让景元的心里好受一些。</P>
丹恒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朝着海岸走了过去,坐在了景元的旁边。</P>
“景元,我该为丹枫的作为负责吗?”</P>
他自己也有些想不明白,之前反驳镜流时,本想强调自己是丹恒的,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P>
景元不再默然不做声,只是声音听起来异常的疲惫。</P>
“这一切也许看起来像一出拙劣的表演一样,是吧?”</P>
丹恒没有说话。</P>
景元也没有在乎,继续说道。</P>
“看着老朋友们刀兵相见,我却无法阻止。”</P>
“对新生的你来说,我们是谁这个问题,从来只有我们自己才能回答。”</P>
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P>
丹恒不是丹枫。</P>
虽然有时候景元确实下意识的把丹恒当做丹枫,但那只是过去的习惯,并非他的理性认知。</P>
他承认了丹恒的独立存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