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誉与公主约在晌午,公主坐轿,他骑马,来到炎商府上。
长辈不在府内,只一众家丁侍从和炎商敲锣打鼓,列队迎接。
他下马,接下公主。
今日公主的头上也是布满了金银花钿,摇摇欲坠,整个脑袋也跟着晃动。
倒是显眼,人群中摇头晃脑的就是公主无疑了。
炎商热情招呼着:“景誉少主,欢迎欢迎!”
景誉点头行礼,他没看清炎商,倒是看清了他身后敲鼓的壮汉,这不是,那日,他的脚下败将。
那壮汉也见了他,面露惧色,低下头去,死命敲鼓。
景誉面露轻笑,随众人进府去了。
这亲王府除了小些,雕梁画栋,金粉银砌,与临渊王府相比毫不逊色。
三人在花园中围桌坐下,还有一些炎商的狐朋好友,红木嵌玉圆桌,山珍海味陈列其上。
玉琴的心上人,炎商哪敢怠慢,这都是连夜出城搜罗的珍贵食材。
酒席间,炎商谄媚道:“姐…”,一句姐夫差点叫出口,又怕失了礼,毕竟这个景誉面无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便笑嘻嘻道:“景誉少主,可还吃的习惯吶?”
景誉称赞道谢,“多谢款待,都是佳肴。”
这饭桌上有些公子还有几位小姐,也都穿的花枝招展的,如今目光全都被景誉吸引了去。玉琴瞪了几眼他们,又狠命踩踩炎商的脚面。意思是,请这些姑娘来,是给景誉相亲不成?
炎商痛嚎了一声,心领神会,便开启了超级马屁精的法门,拍拍大腿,赞叹道:“玉琴妹妹,今日你这小脸怎比我池中的荷花还娇艳些?看了让人心动不已啊!”。
他一边说,一边用余光瞄着景誉,见他低头吃菜,毫无反应,又加重了音量,摇头晃脑道:“我这妹妹啊,是九岁背诗百首,十岁抚琴攀古,十三岁舞惊四座,对了,就是对丹青也颇有造诣,王府中的《仙鹤图》便是玉琴所作,不知少主对这琴棋书画,可感兴趣啊?”,言毕,炎商对玉琴眨眨眼,甚是满意自己的表现。
景誉垂目道:“与公主相比,我只通些皮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