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白芷上班,三叔闷闷不乐的进了屋。</P>
“咋了,咋瞅你不高兴呢?”</P>
三叔叹了口气,说道:“这特么的,一到下雪天净他妈傻逼,不会开车就打车呗,这特么给我别的。”</P>
陈默笑着说道:“你没下车干他啊?”</P>
“你一天天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我都多大岁数了,在打架等出来直接敬老院了屁的。”</P>
“你下回看到不顺眼的就悄悄撞,保险不用白不用。”</P>
三儿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不扯那个犊子了,对了,你下午还去贾总那边不?”</P>
陈默点了点头,说道:“我现在去得了,到时候中午直接把白芷接回来。”</P>
“也行,你慢点儿开吧,我上楼眯一会儿。”</P>
陈默披上衣服出了屋,上了车以后,进了主路。</P>
三儿说的真没错,这帮子开车的赶上用揽子开了,实线说并道就并道,这家伙,要不是他刹车踩得频,不出五百米就得报交警。</P>
一路上磕磕绊绊的,陈默好容易到了老贾家。</P>
换了鞋,陈默和老贾打了个招呼,直接上了楼。</P>
贾小姐早就被扒光了,陈默暖了暖手,活动了几下,拿起针开始针灸。</P>
针下到一半,陈默鼻子里突然钻进一股骚不垃圾的味道。</P>
他往下一瞅,得,贾小姐尿了。</P>
植物人其实挺悲哀的,要是她有意识,知道自己在一个大男人面前尿了,不得哭死。</P>
有的时候那些得重病失去意识的人也一样,痛苦的要命,那边都打算选下一个投胎剧本了,你这边嗖一个抢救,又半死不活挺着。</P>
救吧,病人其实挺痛苦,不救吧,家人挺痛苦。</P>
所以这种痛苦,一般都是病人承受的。</P>
有些人遭罪就遭罪吧,好歹还能活过来,有些人可真活不过来了,遭了好几个月罪,瘦的皮包骨,身上全是针眼子,到了剧本都没选上。</P>
陈默喊来护工,护工麻利的给贾小姐换完床单和尿垫,擦干净身子,又悄悄走了出去。</P>
“哎。”</P>
陈默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你说说你这遭多大罪吧,这么年轻漂亮的一个女的,先是植物了,完后又让人强奸了。”</P>
“强奸了怀孕了不说啥了,孩子还让人打了。”</P>
“你要是清醒着,估摸着想死的心都有了吧。”</P>
“你说我给你整了这么长时间了,你就动动脚指头,你说你啥时候能醒呢。”</P>
“老贾都快傻了,一天守着你都不出门,看着让人心疼。”</P>
陈默下完针,接着说道。</P>
“不过你要是醒了,知道这些年发生的这些事情,恐怕你也接受不了吧。”</P>
拔了针,陈默开始推拿。</P>
不知道多长时间,闭着眼睛的贾小姐突然把眼睛睁开了。</P>
那双眼睛空洞无神,像是癔症了一样,过了五六分钟,她的眼睛里才多了些神采。</P>
感受到身上的双手,她艰难的侧了侧脑袋,正好对上陈默低着头捏着自己腿的脸。</P>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