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披麻戴孝的男子听到鲍期北的话,立刻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太子?什么太子?我们昊元国什么时候立了太子?”
鲍期北看着一脸疑惑的青年,微微一笑。
“我们昊元国之前是没有立太子。所以我想,可能是这两天殿下刚刚被立成了太子。”
青年好奇的打量着鲍期北:“这位兄台说话云山雾罩的,让人一点都摸不着头脑。一会有太子一会没太子的。你真的是我们昊元国第一天骄鲍期北么?”
鲍期北面色平静地与眼前的青年对视着。
“老祖说过,国主是个看起来庸碌无能,其实内心缜密之人。一直以来,都是拙于外而藏智于心的人。今日看来,老祖的话确实正确。”
鲍期北也没有管面前的青年人和身后一群出丧的队伍都在等着,又自顾自地说道。
“至今为止,国主都给人以一种暴戾恣睢、颇好酒色的形象。但是在位数百年间,他公开允许露面的皇子,不过几人,而且各个资质愚钝,顽劣不堪。”
“我家老祖猜测,国主定然在暗中培养了接班人,只是等待时机罢了。”
“果然,英明神武的国主,选了一个宠辱不惊,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作为太子。面对我的询问,居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当真是城府深厚,人君之相。”
“太子资质尚且如此惊人,更不用说国主其人了。”
鲍期北冲着面前的青年笑了笑:“所以说如果不是李家没有了入神的理论,恐怕整个昊元国依旧会拧成一股绳,牢牢地把控在国主的手中,并且被国主领导着蒸蒸日上。”
鲍期北一席话说完。
后面出丧的队伍无人吱声。
眼前的青年理了理孝服,盯着鲍期北的目光逐渐变得不善。
“这位兄台,你已经拦住我们的去路,胡言乱语了多时。你可知,我们发丧,也是有吉时吉日一说的。耽误了下葬时间,亡父在轮回之路上无法寻一个好的人家,甚至可能会成为孤魂野鬼。”
“别说你是昊元国第一天骄鲍期北,就算你是整个修仙界第一天才朱萧索,这件事我一定会跟你理论到底!还请兄台让开我们的去路!”
鲍期北叹了口气。
“太子,有些事,不是你不认,就没有了。”
就可以了。“我说了,我不是什么太子!”
“那你是都城哪一家的?我看你们打的幡儿上,居然只有挽联,没有逝者姓名。你们出丧阵仗如此气派,你们家族的名声,我一定是听说过。说不定,躺在棺椁里的逝者我还认识。”
“我姓甚名谁,与你何干?”
鲍期北摇摇头:“太子,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我只要棺椁里面的文通天,没有为难你们的意思。”
青年勃然大怒:“你到底是什么人!今日非要大闹亡父的丧礼不成?!”
鲍期北则对自己的猜测娓娓道来:“当我闯进国宫之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偌大的昊元国国宫,经营万年的李家,落难之时居然没有一个护卫统领愿意死战护主。”
“再看了一眼,发现国宫护卫之中领头之人居然只是两出圣境中期。就算没有入神境修士,出圣境也应该有大圆满的国宫护卫将军才对。”
“但我没有看到任何身影从国宫离开,所以一直在外等候。”
“在发现国宫之中的密道后,我忽然发现数十道身影从国宫之中离开,不知去向。为了寻到你们,我也是一通好找。”
随着鲍期北分析的话语说出,送丧队伍人员的面色逐渐变得冷峻。
但是青年依旧一脸愤怒:“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国宫太子!与我无关!能不能让开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