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次遇见程清秋算起，已经七年了。</P>

朱萧索终于赚到了第一桶金。</P>

是真的，用桶装的金。</P>

学前教育班每月五十灵石，慢班每月二百灵石，快班每月一千灵石。</P>

以及五千灵石的加入朱家班的费用。</P>

朱萧索拿了七成学费，以及五成加入朱家班的费用。</P>

直接入账二十多万灵石。</P>

朱萧索能挣到这个钱，除了实力，还有炒作。</P>

授课一年多，学生都突破尊古境，这个速度，求仙城闻所未闻。</P>

别说求仙城，就连附近的其他城，也没见过。</P>

诚然，在书院一直待着，用时间磨，大概率也能磨成尊古境。</P>

可是如果能用钱买时间，有钱人为什么要拒绝呢？</P>

修行一途，从来都是一步赶不上，十步望不见。</P>

大境界的突破，宜早不宜迟。</P>

况且，别人都去朱家班上课了，你不去，那不就被别人落下了？</P>

本质上，也是被朱萧索带起来的被迫内卷。</P>

大家卷起来，就肥了朱萧索这个组织内卷的人。</P>

朱萧索赚钱方式，放前世是要挂路灯的。</P>

不过，前世的事，和此世又有什么关系呢？</P>

现在朱萧索可是远近闻名的阔少了。</P>

朱萧索第一个想法，是打算用大部分钱去帮上善求索打通家主之路，顺便投资若水钱庄，跟着分红。</P>

但是上善求索只回了他四个字：</P>

杯水车薪。</P>

朱萧索认为山鸡县杨家钱庄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那求仙城的上善家的若水钱庄，估计也就是规模大一些而已。</P>

隔行如隔山，这是朱萧索想当然了。</P>

求仙城的规模，数十万倍于山鸡县。</P>

若水钱庄的生意，遍布整个礼仙州。</P>

量变引起质变，上善家钱庄的生意，已经不是单纯的规模扩大，其中更有极为复杂的耦合。</P>

单单一个借贷的生意，就是理不清的烂账。</P>

有普通借贷，有贷款去换其他钱庄的连环贷，有贷款买东西再拿东西回来抵押继续借贷的贷中贷。</P>

再加上保不齐其中的各种贪墨和见不得人的勾当，钱庄的账已经彻底说不清楚了。</P>

也正是因此，上善家的生意虽然很广，但是真正拿得出手的现金流并不多，在求仙城的地位也排不进前三。</P>

上善求索告诉朱萧索，他接手上善家的一些生意后，发现到处都是语焉不详的坏账。</P>

在他看来，上善家就如同坐在了一个火药桶上，随时都会爆炸。</P>

而生意的事情，只钻研数理、闲来垂钓的上善我知根本不清楚，还以为大方向把控地很好。</P>

这让上善求索愈发觉得，自己死去的好爹执掌上善家多年都没出问题，确实很不简单。</P>

在整理上善何止祖孙三人的遗物时，上善求索发现了上善何止的自省日记。</P>

他终于知道了上善何止去找程前隆的原因。</P>

由于妖国即将进攻的消息已经传开，整个礼仙州都不再稳定。</P>

大乱将起，钱庄的分红不再是个合适的选择。</P>

许多人不再往钱庄存钱，而是去钱庄把钱选择取出来放在自己身边。</P>

可是，若水钱庄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来。</P>

钱庄的生意靠的就是一个钱生钱，用存下的钱去放贷。</P>

这些复杂的借贷账目，能收回多少欠款？能平掉多少账目？</P>

但随随便便估计，都知道这是个天文数字。</P>

在日记里，上善何止预计，若水钱庄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挤兑就要在几年内发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