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夜色之中，又有几十个黑色巨球向城头飞来。</P>
朱萧索连忙对陈古佑道：</P>
“陈将军，快出手吧！不然，又要死几百士兵！”</P>
陈古佑没有搭理朱萧索，只管手握灵石吸着灵气，然后对传令兵道：</P>
“让奇袭尉赵玉姣，给我去老鼠的后边摸一下，看看这黑球是怎么被扔出来的！”</P>
“是！”</P>
陈古佑死死盯着远方的一片黑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他眼睁睁地看着又有上百名将士被妖鼠围攻至死，却无动于衷。</P>
只是眼眶的血丝，已经蔓延到了他黑色的眼珠周围。</P>
陈古佑对朱萧索的话无动于衷，让朱萧索有些迷惘。</P>
他只得继续看着城头的战斗。</P>
妖鼠和将士之间的互相杀戮，仍未停止。</P>
“乾瑞，仙凡同寿！”</P>
“白朴熙，仙凡同寿！”</P>
“苗方兰，仙凡同寿！”</P>
“轰轰轰轰轰——”</P>
朱萧索看着城头又有几十名士兵被妖鼠杀死，近百名士兵跃下城头与妖鼠同归于尽后，已经说不出话了。</P>
那十名记录兵，手中的笔就没有停下来过。</P>
一页又一页的纸上，都写满了名字。</P>
成百上千的将士的性命，最终只化作了纸上的三两个字。</P>
朱萧索已经濒临崩溃。</P>
呆呆地看着陈古佑，胡乱指着城墙上遍地的军士尸首，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P>
只是喉咙里咕噜地发出几个音节：</P>
“救啊……救他们啊……”</P>
陈古佑依然不予理睬，而是对传令兵道：</P>
“通知城内的防守部队，让他们别老想着上城头作战，给我盯紧了地面的响动，以防有老鼠夜间钻过来偷袭。谁的阵地要是被妖鼠偷了，战后军法处置！”</P>
这个传令兵擦了一把眼泪：</P>
“是！”</P>
然后飞奔离开。</P>
妖鼠不知疲倦地进攻，让城下的尸体越堆越高。</P>
有妖鼠的，也有将士的。</P>
一天过后，妖鼠的尸体已经快要垒到和城头一半高了。</P>
而最开始上城头作战的那几只部队，也被妖鼠杀得十不存一。</P>
整个夜晚，朱萧索的耳边都被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占据。</P>
他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P>
眼看天快亮了，妖鼠们的攻势终于缓了下来。</P>
好像要撤退休息了。</P>
陈古佑对传令兵道：</P>
“现在，让预备二队的带队登城，把守城的将士都换下来！”</P>
“是！”</P>
“通知城内防守部队，别看天快亮了就懈怠了！天上飞的地里钻的一个都不能放进来！”</P>
“是！”</P>
一切安排完，陈古佑抖了抖身上的雪，今天第一次对朱萧索开了口：</P>
“我要去吃饭休息一会，你俩呢？”</P>
朱萧索已经停止了思考，没有给与陈古佑任何回应。</P>
他只是呆呆地看着城头上还在零星厮杀的士兵，半张着嘴，没有说话。</P>
见朱萧索没有回应，陈古佑就自己离开了。</P>
巴名扬和朱萧索一样，显得有些呆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