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队长你好。”
“陈尚东?有事?”
“我想问你,廖国治警官在星城的布控有结果吗?”
对面静默足有二十秒,“布控?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看来你还是选择了敷衍以对。那我再问你,如果我告诉你傻蝎子的凶手是谁,你能保证不再有数之不清的问话和笔录吗?”
“你知道?”
“我知道。”
陈永柏激动道:“你说,我保证。”
“赵德良的手下有个叫申正龙的,脸上有疤喉咙嘶哑,你得赶快逮捕他,追蝎子的三人里开致命一枪的就是他。”
“乖乖,你怎么知道的?”
“蝎子临死前告诉我的。”
“你见过蝎子?”
“对。”
“他还说了什么?”
“你看,数不清的问题来了。蝎子除了凶手是谁外什么都来不及说就死了。”
“现场没有你的踪迹。”
“我故意擦掉了。”
“你肯定还隐瞒什么。”
“我真的没有,赶快去逮捕申正龙吧。”
电话“啪”的挂断,看来陈永柏更心急。
陈永柏确实很心急,这么久以来“摸瓜行动”毫无进展,大伙把目标都对准赵德良,企望他再次发出猎杀指令,可惜一直未能如愿。
有心把有限的力量用来盯控赵德良多不胜数的手下,却毫无意义也做不到。
如今陈尚东的消息犹如拨云见日,令赵德良水泼不透的城池出现了一道裂缝,让陈永柏振奋起来。
“老廖,赶紧集合人手逮捕赵德良的手下申正龙,对,脸上有疤那个。你们快去,我现在就申请逮捕令。为了不引起误会,我希望你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带他回辰河,摸瓜行动暂时停止。”
放下电话,陈永柏捏紧拳头大吼一声,昂首阔步走出办公室。
陈尚东走回病房,见父亲闭眼装睡,“爸,别装了,你都听到了?舅呢?”
“你舅有急事先走了。”见陈尚东不解,陈朝贵解释道:“见你打电话,他从另一头走的。”
陈尚东点头,陈朝贵紧张地问道:“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没有的事,我能得罪谁?”
“别骗我了,那车怎么回事我自己清楚,开头不说是怕你紧张。”
陈尚东拍拍他的手,“没事的爸,我没得罪人。对了,这块手表还给你吧。”
“那你呢?”
“我这不戴了块新的么?”
“你买的?”
“别人送的。”
陈朝贵高兴地接过手表戴上,“女娃送的,对不?”
陈尚东笑笑。
“哪的人?叫什么名?”
“爸,你咋这样罗嗦了呢?”陈尚东羞赧道:“再等等,等定了第一个告诉你,成不?”
“成。”陈朝贵得意而笑,连邻床病人看过来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