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分部成立、合同签订,事情多着呢,没完没了。”
陈尚东安慰道:“不急,慢慢来嘛。”
米媛正色道:“好了,谢谢你陪我,我走了。”说完招手叫来一辆出租车。
陈尚东赶紧道:“我送你?”
“不用了,你自己小心点,拜拜。”米媛挥挥手转身走开。
见米媛上车离去,陈尚东心里骤然生波。情之一字,谁能逃脱?自己跟这小妞的麻烦今后怕是小不了,该怎么办?斩草除根还是纵其滋长?
他陡然又想起宋爱萍来。她的车修好了没有?赔款是否已收到?
想到这,他拨了电话过去。
“什么事?”宋爱萍的语气很生硬。
“你的车”
“修好了。”
“啪”的一声,电话挂断了,要非确定刚才所听是宋爱萍的声音,陈尚东真想重拨过去。
咋了?得到赔款就变了?怎么会这样?
陈尚东甩甩脑袋,清空心里的疑问后搭车回校。
不搭理便不搭理吧,何必拿自己的热脸干巴巴地贴人家冷屁股?
电话那头,挂断电话的宋爱萍呜呜低泣,身后突然传来服务员的声音:“老板娘,这袋橘子放在哪里?”
宋爱萍擦干眼泪道:“我马上就来。”
第二天周五,陈尚东问滕召军,妈妈最近怎么样。滕召军挠头道:“我妈最近烦躁得很,跟我爸吵了好几次。”
“你爸?你爸不是打工去了么?回来了?”
滕召军点头道:“回来了,是我妈叫他回来的,结果两人当天就吵了一架。”
“为什么?”
“不知道。”
陈尚东皱眉道:“水果店呢?还好么?没人找麻烦吧?”
“没有,最近生意不错,还招了个服务员。”
“那就好。”陈尚东嘴上说着,心里很迷惑,邓胜利的死对宋爱萍的影响如此的大么?性情变得如此乖僻了?她不是为报恩才嫁给邓胜利的么,感情这样地深?
周六,水伯带着白条去工地结了10万元钱,高兴下要请陈尚东吃饭。陈尚东推脱不得,便带着他在学校附近的土菜馆应付了一顿。
席间,陈尚东问起家里,水伯笑道:“家里很好,你爸妈待山上的刺梨跟宝贝儿子一样,成天忙上忙下地伺候,天气冷了才闲下来。这次我来市里他非要跟着来,我说头一次结钱不可轻忽,他想了想才决定过两月再来,东子你啥时回去看看?”
“我刚报了个培训班学习,等等吧,有时间就回。对了,工地为啥非得分批给钱?”
“工地有钱借在外头,得慢慢收回,反正一次性结不清。我也不大懂,财务人员这么说的。”
陈尚东点头,继续招呼水伯喝酒吃菜。
周日,余雷上了培训班的最后一课。
“已经12月了,你们十个人马上就要参加艺考,该讲的内容我都讲了,这里祝福你们取得好成绩。音乐的道路上,不管荣辱甘苦,你们要坚持下去。做艺术的人必须忍受孤独,孤而不独是况味,独而不孤是享受。这话你们现在或许不解,日后慢慢会明白。”
下课后,众同学跟余雷道别,陈尚东被单独留下。
“留下你是想多说两句。”余雷笑着道。
陈尚东诚恳地点头,“老师您说。”
“陈尚东,做你的老师我有些害臊也深感荣耀。其实,你今后该更多地往作曲方向靠拢,钢琴必不可少得继续练习。因为时间关系,我有很多钢琴技法像轮奏、快速变八度等都没跟你讲透,有问题你在今后可以直接问我。若你真心热爱并愿意为音乐付出所有的话,我提两点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