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以楠:“还用问吗,肯定是他老婆的呗。”
依旧不答话的商陆,背靠在沙发上,双腿优雅的交叠着。指间拈着一只珠笔,漫不经心地转动着。看似沉稳淡定。其实,紧拧的眉宇间,克制着某种烦躁不安的情绪。微信页面上,有好些条未读消息,但没有一条是乔荞发过来的。那些未读消息他懒得理。他只盯着乔荞的头像。两天。整整两天。那个说是会想他,会主动给他发视频的女人,竟然一条微信都没有。嘴倒是甜,说的好好的要给他打电话。却不落实行动。没良心的女人!秦森将他的这般烦躁不安,尽收眼底,拍着他的肩膀笑了笑。“商陆,你要是实在是想人家,就直接去找她嘛。在这里干等着乔荞的微信,什么时候是个头?”
是啊。什么时候是个头?乔荞是个一心搞钱的女人。现在她和宋薇新开的公司,又刚刚有了势头,她心思只在事业上。怕是没想过要和他谈恋爱。柯以楠也劝道,“商陆,主动点。”
那头的乔荞,是真有点想商陆了,她这才想起自己忙了两天。忙到沾了枕头就睡。都忘了给商陆打电话发视频了。她坐在别墅外的秋千椅上,果断给商陆发了一个视频。收到视频来电的商陆,眉心反而蹙得更紧。这个没良心的女人,终于想起他了?许是心里还有气,商陆划开接听键的时候,脸色黑沉沉的。而旁边的秦森和柯以楠,也很识趣的避开。视频里传来乔荞干脆利落的声音:“商陆,你在干嘛呀?”
商陆依旧黑着脸,“我在等你电话。”
“不会这么巧吧?”
乔荞不信。哪有她刚好给他发视频,他刚好在等她的?商陆的声音酸溜溜的,“你终于想起我了?”
“对不起嘛,这两天真的有点忙,一忙就忘记给你打电话了。”
“……”“不过我现在是真的想你了,这不就给你发视频了吗!”
商陆自己给自己找存在感,“有多想?”
乔荞迟疑片刻,没有立即回答。要说想到发狂的地步,那是肯定没有的。她已经过了恋爱脑的年龄。如今的她,追求的只是平凡安稳相扶相持的婚姻关系,而不是轰轰烈烈的谈一场爱情。以至于她的态度显得寡淡了些。这让商陆心冷了冷。“小骗子。”
他黑着脸,一脸被骗。乔荞被他气笑了,“商陆,我哪有骗你啊。”
只会说哄人的话,说会想他,会打电话发视频给他,却从不行动。不是骗子,是什么?他问,“那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我的。”
乔荞想了想,“就想你现在在我身边啊,我说的是实话。”
商陆:“那你等着。”
视频,被他挂断。他起身,拿起搭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坐在沙发上的秦森,望了他一眼,“商陆,要说骗子,也是你是骗子吧。乔荞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身份。”
商陆迅速地穿上西装外套,“怕把她吓跑了,我暂时不打算告诉她。”
秦森:“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说?”
商陆:“温水煮青蛙,等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再说。”
秦森:“你够残忍的。”
商陆:“送我去四季别墅。”
秦森:“你真要立马出现在乔荞面前啊?”
商陆把车钥匙丢过去,“快点。”
秦森把车钥匙甩给柯以楠,“你让以楠送你,我今晚要飞回去见静娴,她特意给我准备了玫瑰浴。”
柯以楠再次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们俩能不能别在我这个单身狗面前,一直秀恩爱?”
半个小时后,柯以楠送商陆到了四季别墅。商陆却没有下车。他坐在副驾驶室,侧头看了一眼嘴里嚼着口香糖,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却痞帅痞帅的柯以楠。“你包里的钢琴演奏门票,很难抢吧?”
“什,什么钢琴演奏?我又不喜欢钢琴。”
“苏静晓的钢琴演奏,明天早上十点,温州大剧院场。”
“啊,静晓明天有钢琴演奏吗,好像她的钢琴确实弹得挺好的,不过,她来温州表演了吗?”
商陆拍了拍柯以楠的肩膀,“喜欢就勇敢去追,何必这样躲躲藏藏?”
柯以楠的肩膀耷拉下去。眼里的痞笑也变为黯淡。“商陆,你是知道的,我是柯家的私生子。爷爷和父亲一直不认可我,我是柯家最没用的。如果不是你收留我,我一无是处,而且我的名声臭极了。而静晓她……”苏静晓她高贵纯洁。仿佛仙子下凡。他不敢靠近,没资格,也没信心靠近她。“我和乔荞的身份悬殊,够大吧?”
“你不一样,你有商伯伯大力支持你。更何况,你在商氏集团有着绝对的话语权,你……”商陆斩钉截铁,“如果连你自己都放弃了,没人替你争取。”
丢下这句话,商陆下了车。呆在四季别墅的乔荞,给商陆发了一要微信:干嘛挂断视频?她等了一会儿,商陆一直没回复。她输入一行字,发过去:商陆,你不会是生气了吧。这两天我真的不是故意不给你打电话,不给你发视频的,是真的太忙了,你别生气了吧!商陆没回复。她又发过去:我真的有想你。等了好一会儿,商陆还是没回复。但她也不生气。大概他是去忙了。她准备泡个热水澡,然后美美的睡一觉,明天早上赶最早的航班回鹏城。泡澡水放好了。她脱了衣服,一只纤细白皙的玉足,刚好踩进清澄温暖的浴缸中。门外,传来脚步声……谁?明明关好门窗了,哪来的脚步声?难道有人进来?乔荞赶紧穿好衣服,忙随手抄起一个花瓶握在手心里。要是真有小偷或者歹人闯进来,她就拿这个花瓶把他的脑袋砸开花。她提高警惕,小心翼翼地躲在浴室门后。商陆进别墅时,一片漆黑。不是让何叔吩咐了乔荞,让她把灯都点着,不用关吗?这女人,是节省习惯了。这点电费都舍不得。他上了二楼,只有卧室灯开着,推开进去,却没有人。又走到浴室门口。脚步声一声一声近了。吧嗒,吧嗒……乔荞更加警惕地握紧手中的花瓶,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落在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上。反正她是绝对不会想到,门外的人正是她家商陆。看着门把手被转动,看着门一点点推开,乔荞举起手中的花瓶,干脆利落的往下砸去。一个猝不及防,花瓶落下来。但商陆眼疾手快,他脑袋一侧,抬臂快速挡上来。花瓶碎片砸在商陆手臂上,也碎了一地的同时,乔荞看清了来人。她又惊又喜又担忧,“商陆,怎,怎么么是你,你,你怎么来了?我没砸到你哪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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