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盛听真的很闲,无所事事一样。</P>
下午五点,就在沈朝惜从军部回来,然后往医院里走,路过一片寂静的走廊的时候。</P>
忽的,一名身穿着白色大褂,脸部被口罩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从她身边经过。</P>
擦肩而过的同时,沈朝惜脚步一顿,似乎,眉心蹙了起来,她忽然,转过身。</P>
就看到那名白大褂的医生,加快了脚步,从她刚才走过来的走廊右侧,另外一栋楼下去。</P>
沈朝惜立即,察觉到了不对劲,她立即转身,往回,追了上去。</P>
因为这里是军区医院,所以戒备很严,按理来说,不会出现有人混进来的情况。</P>
但是,毕竟是小心为好,所以,当她追着那可疑的身影,从楼梯口下去的时候,才发现楼道里一片漆黑。</P>
“哐!”的一声,身后缝隙的光亮,也伴随着这声,门关上的声音,被隔绝在外面了。</P>
此时安全通道的门,是关着的,而往下,则是看不见底的楼层。</P>
从上面下来,左右,都没有路了。</P>
那个人,看样子是进了这里,那他,会去哪?</P>
就在这时,沈朝惜顿觉一惊,就在她的身后,陡然出现了一道阴寒的气息。</P>
她立即转身,同时伸出手,想要去掐住对方的脖颈。</P>
可对方,那人似乎根本不避开,就这样。</P>
被她染血的手指,掐住脖颈,猛地后退几步,这名少年被沈朝惜摁在了楼梯扶手上。</P>
“姐姐,好久不见啊。”</P>
黑暗里,少年勾唇一笑,似发现了她手上的伤,轻轻一瞥。</P>
转过头,继而望着面前的人,自顾自的高兴。</P>
沈朝惜拿下了他脸上的口罩,压低了的声音:“叶言溪?”</P>
少年双手插兜,似乎没有反抗,而沈朝惜也不是奔着拧断他脖子去的。</P>
自然,也就让他有呼吸空气,说话的空隙,少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透着喜悦的气息。</P>
“怎么了,姐姐在这医院里见到我,怎么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啊?”</P>
“何止是不高兴?”</P>
沈朝惜眸色冷了几分,只是看着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P>
“我有没有说过,不要动我的人。”</P>
“姐姐这是什么话?”</P>
“那你可就冤枉我了。”</P>
“姐姐的人,我可不敢动。”</P>
沈朝惜蹙着眉,看到他死不承认的样子。</P>
“你还想狡辩?”</P>
“言溪不敢,”</P>
少年笑了笑,眉梢间,那抹高兴,似要溢出来了一样。</P>
“说起来,姐姐你真应该感谢我。”</P>
沈朝惜:“感谢你什么?”</P>
“姐姐是军方的人,那萧潇,你应该认识吧?”</P>
“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只怕你那好下属,已经成为了那些犯罪分子身下,挣扎的烈女了。”</P>
“所以说,姐姐,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谢我?”</P>
他依旧是一副玩味的口吻,不得不说,这名少年身上,有曾经沈朝惜年少时的影子。</P>
但现在,沈朝惜皱着眉,手指掐在他脖颈处,冷声质问道。</P>
“所以你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P>
“做什么?当然是来看看姐姐,顺便,打个零工,赚点零花钱。”</P>
越说着,他的声音越笑起来,只是这份“零工”,和赚钱几个字。</P>
落在沈朝惜耳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她眼神极冷:“叶言溪。”</P>
要不是因为她知道,萧潇他们,不是他弄伤的。</P>
不然,他以为,上次她还会放走他们吗?</P>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这,是冲着什么。”</P>
再次,沈朝惜盯着少年的眼睛,看了几秒,然后,她白皙的手指。</P>
倏然松开,将他整个人,扔在楼梯扶手边上。</P>
也不管少年是不是会摔倒。</P>
她转身,就要往外走,但不知想起什么。</P>
她偏过头,对着他冷声:“还有,”</P>
“你回去告诉他,我的底线,他最好别碰!”</P>
“好,姐姐说的,我都听。”</P>
“只是姐姐,十四洲的事情,你当真不管了吗?”</P>
闻言,沈朝惜并没有停下,而是推开那扇楼梯的门,直接走了。</P>
只剩那名少年,手插在兜里,一副冷肆的态度。</P>
沈朝惜走后,他的眼神才暗了下来,唇角上扬。</P>
从楼道里出来,沈朝惜的眼神就不对了。</P>
她眼神冰冷,走在空旷,寂静的走廊里,医院外面,是温暖和煦的阳光。</P>
清风阵阵,吹得枯黄的树叶,一阵飘落。</P>
忽的,她不知道是察觉到了什么。</P>
有风一吹,一片泛黄的树叶,从她脚下,被风吹远了些。</P>
那一瞬,午后的阳光,淡淡的,有高大的梧桐树,笼罩下来一片树荫。</P>
许是秋天,树叶竟然有些泛黄了,遮住了军区医院的一片。</P>
而就在那,一袭军装的男人,眸色漆黑,朝她望了过来。</P>
他浑身气质清冷,好似,与这片梧桐树,格格不入。</P>
可偏偏那双漆黑的眼睛,好似夹杂着疼惜,落在了她的脸上。</P>
正好,与沈朝惜的目光对视上。</P>
“怎么不在病房里,好好休息?”</P>
陆云洲眼神幽深,声音嘶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很严重的内伤。</P>
等他走近了看,沈朝惜才发现,他的那张脸,薄唇紧抿着,似失去了血色,苍白至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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