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的秦晋生十分正经。</P>
可人后嘛……</P>
沈穗看着拿红花油打劫的人,嗔了他一眼,“没有。”</P>
“我看有。”秦晋生上下巡视一眼,末了目光落在沈穗的手腕上。</P>
那里还有浅浅的红痕,“还疼吗?”</P>
男人倒出了些红花油,在掌心揉搓开,这才不紧不慢的把掌心贴在沈穗的手腕上,一寸寸的慢慢按摩。</P>
红花油味道有些辛辣,涂抹在皮肤上有轻微的灼热感。</P>
但仍不及心口的那点热潮澎湃。</P>
“我自己来。”</P>
秦晋生没让,“怨我吗?”</P>
“怨你干什么?”沈穗不解,迎上了男人带着歉意的眼神,她忽然间明白过来。</P>
秦晋生的心思细腻,可这担心,真的是……</P>
“怨啊,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今天下午都没看我,觉得我这糟糠之妻拿不出手,不愿意跟你同事说是吧?”</P>
沈穗的玩笑话让秦晋生莞尔,“那我负荆请罪?”</P>
“算了吧。”沈穗可不敢,这男人道歉的套路万变不离其宗,恨不得把她钉死在床上。</P>
沈穗可清楚他花花肠子里想的什么。</P>
秦晋生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给沈穗两个手腕都涂抹了红花油,依旧不放心的问,“真没事?”</P>
沈穗笑着活动了下手腕,“我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孙连城。”</P>
孙连城尚未醒来,饶是昏迷着,呼吸也是奢侈的享受。</P>
疼。</P>
老话说打人不打脸。</P>
可沈穗哪管什么老话新话?</P>
她专门往人脸上抽,那可是鸡毛掸子。</P>
就算不是每一次都精准落在孙连城脸上,但半数也是有的。</P>
这会儿孙连城脸上是此起彼伏的红肿,比国家的铁路干线还要交错纵横。</P>
就连医生都有些不知道怎么下手。</P>
孙母已经醒来,看着儿子这般模样恨不得把沈穗给千刀万剐,面对询问的民警,她难掩激动情绪。</P>
“她就是故意的,坑了我们家的钱,还打了我儿子,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把她抓起来绳之以法呀,我儿子在省水利局工作,他可是公家的人,沈穗这是藐视政府藐视国家。”</P>
负责的警察皱了下眉头,“你儿子脸还挺大。”</P>
孙母不解,“啊?”</P>
警察呵呵一笑,“他哪来的脸代表国家?”</P>
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又不是不清楚,闹事的是孙家,如今倒打一耙可还行?</P>
孙母总算反应过来,“是不是沈穗给你们钱了你们才这么帮她说话,你们……”</P>
迎上办案民警那冷冰冰的眼神,孙母连忙捂上嘴。</P>
“这件事的原委我们已经做了调查,不会听沈穗的一面之词,也不会完全采用你的说辞,不过你儿子脑袋上的那一板砖,是你打的吧?”</P>
孙母懊恼不已,“我是要打沈穗,那个贱皮子竟然拉着我家连城挡枪。”</P>
她半点不觉得自己这话有哪里不合适。</P>
警察眉头一挑,“你打沈穗?”</P>
“对,她打我儿子,那我这个当妈的还能眼睁睁看着她打?”说起这事,孙母又连说带比划起来,仿佛沈穗就是个母夜叉。</P>
“我儿子不就是说了她一句,她至于那么大的火气?再说他说的也是大实话,沈穗就是个破鞋,我儿子早就跟她离婚了。”</P>
负责记录的民警忍不住道:“离了婚也不能随意侮辱人,现在沈穗要告孙连城侮辱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