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别跑！马停下了，咱们回去……”</P>

他觑出骑士笨拙，似乎有可趁之机，立刻动了心思。</P>

眼睛眯了眯，看着马匹，心生羡慕。</P>

“都给我停下！怕什么，我带你们杀回去！”</P>

奔散的人群，渐渐有聚合的趋势。</P>

张文书皱眉，说道：“老耿，手电给我……”</P>

耿工掏出一个大号电筒递来。</P>

张文书打开，光线径直射去，喊道：“跟着灯光走，先宰了那个胖子！”</P>

手电光线准准地投在了李其虎身上。</P>

李其虎看着胸前的光线一愣。</P>

再抬起头时，骑士们的目光，全都投了过来，马也有了明显的目标。</P>

许多人一夹马腹，便往这边冲来。</P>

“操！”</P>

李其虎终于反应过来，也顾不上呵止属下，怒骂一声，转头又跑。</P>

可惜，人怎么可能跑得过灯光。</P>

张文书持着手电，就追着他照。</P>

他跑到哪，灯光就追到哪。</P>

始终待在灯光中央。</P>

直线跑，曲线跑，绕圈跑……没有任何意义。</P>

骑兵渐渐又跑了起来，由慢而快。</P>

追逐一个统一的目标，声响如雷，狂奔而去。</P>

“张文书，你个王八蛋！我操你大爷！”</P>

李其虎破口大骂，满头大汗。</P>

他本来就胖，跑的并不快。</P>

后面追的又是骑兵，分分钟就追到了身后。</P>

而那些稍稍聚集的人群，听着人喊马嘶，轰隆隆而来，勇气顿时又消失的无影无踪，都往偏僻处跑。</P>

杨志一马当先。</P>

手中持着刀，追到了身后。</P>

抬手一刀，劈在了李其虎背上。</P>

李其虎一个踉跄，却没有倒。转了另一个方向，继续跑。</P>

而后面的骑兵，也抵达了现场。</P>

很快就将他围在了中间。</P>

手电光被移动的人和马遮住，时明时暗，光线映照在李其虎脸上，也是忽明忽暗。</P>

他的神色，看上去如此惊慌。</P>

从远处望去，围了一圈的骑兵。</P>

只大家在围着转动的间隙，才偶尔能看见他的身影。</P>

老头们没什么章法，伸出刀乱砍。</P>

却因为居高临下，人又多，打的李其虎毫无还手之力。</P>

他们不像陆沉沉，一刀便能砍飞人的脑袋。常常一刀劈出，只有点皮外伤。</P>

李其虎的脑袋上，顿时布满了刀痕。</P>

死又死不了，跑又跑不掉。</P>

一颗脑袋，被砍成了血葫芦。</P>

在灯光之下，尤其明显。</P>

惨叫之声，传出甚远。</P>

他那些手下，看着他凄惨的模样，止不住打冷颤。</P>

再生不出抵抗的心思，转身便跑。</P>

有人便骑着马，在后面追。</P>

甩着刀，口里呼啸连连。</P>

而溃逃这种事，一旦开始，就很难回头。只能拼尽全力跑下去，一条路走到黑。</P>

追逐的人，就省力多了。</P>

只等他跑累了，一刀劈在他的后脖颈上。或者等他自己摔倒，纵马踩过去。</P>

张文书看了看，将手电还给了耿工。</P>

不再理会街道上的事。</P>

杨志会处理的。</P>

“走吧，该去办正经事了……”</P>

张文书看着乔瑞峰的营地，淡淡地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