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哥，这变异种是母……女的唉！”</P>

张文书跑的胸膛起伏，呼吸急促，没好气地说道：“有区别么！女怪物吃斋念佛么！”</P>

仲黎黎一吐舌头，没敢继续说。</P>

这种危急时候，确实不该关注这个。</P>

不过张文书的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思索这件事。</P>

变异种自出现至今，一直没有性别。</P>

赤身裸体，肌肉裂开，高大恐怖，光着脑袋，几乎没有区别。</P>

可以说是不男不女，不公不母。</P>

所以他刚开始没有关注这事，仲黎黎说丧尸有姘头时，他都没反应过来。</P>

只当个笑话听。</P>

此时却基本能判断出，另外一件事的情况了，吐了口唾沫，说道：“那小怪物是他妈生出来的！”</P>

“文书哥，你是在骂人，还是在说他妈……”</P>

“你说呢！”</P>

跑在最前面的那人，奔到一块空地，忽然停下。蹲下身子，将地上的井盖掀起，人便往里钻，还不忘回头喊一句：“最后的人，把盖子盖上！”</P>

说完，人便消失了。</P>

众人站在井盖边，相互对视。</P>

张文书却直接钻了进去，临走也不忘喊一句：“最后的人，把盖子盖上！”</P>

赵世清紧随其后。</P>

“最后的人，把盖子盖上！”</P>

仲黎黎也钻了进去。</P>

“最后的人，把盖子盖上！”</P>

“最后的人，把盖子盖上！”</P>

“……”</P>

本来只是句简单的提醒，不过大家脑子里乱糟糟的，听别人喊也就跟着喊了。大约以为是什么“芝麻开门”之类的咒语，不喊一声，无法钻进下水道。</P>

人到了下面，一片乌黑。</P>

双腿一阵凉意，踩进了水中。</P>

味道有些臭，腐烂潮湿。</P>

不过众人很适应，在末世里待久了，闻习惯丧尸身上那种腐臭味，闻这个感觉真的挺普通的。</P>

下水道极狭窄，众人几乎是在爬行。</P>

双手按在湿滑的淤泥里，感觉有点恶心。</P>

不过此时顾不上这种细节，眼前一片漆黑，只顾着埋头往前赶。</P>

不知过了多久，忽觉爬行队伍停下了。</P>

黑暗中透下一点光亮。</P>

队伍又开始缓慢行动起来。</P>

然后挨个钻出了下水道。</P>

领头的人却不停，径直往前走，也不说话。张文书则默默跟着，完全没有问的意思。</P>

穿过一条马路，一栋建筑。</P>

那人又掀起一个井盖。</P>

于是，新的爬行又开始了。</P>

接连换了三四条下水道，这段煎熬的旅程，才算彻底结束。</P>

许多人实在也快撑不住了。</P>

黑暗里默默爬行，乌漆麻黑，不言不语，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P>

筋疲力尽，又不敢掉队。</P>

有些人甚至想，妈的，要不然转头，回去和变异种拼了算了。</P>

这样无休无止地爬下去，很容易无声无息地死在下水道中。</P>

若非是个队伍在集体行动，大家相互之间，心理上还能有点安慰，真的很难撑住。</P>

重新回到地面。</P>

四周寂寂，再听不见吼叫声。</P>

那人自己也有些喘息，摆手说道：“暂时安全了，都歇会儿吧。”</P>

于是，大家或坐或趴，哀嚎着将身上的东西扔开，连武器都丢在一边，喘息着，休息着。</P>

张文书看着那人，说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