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地做事,巡视场地,储存食物,播种采摘,制作锻炼……随着人越多,便越忙。仿佛有无形的手,在推动着他前行。</P>
这两天闲逛,无所事事,发现也挺舒服的。</P>
关键,好像也没发生什么坏事。</P>
大家依然有的吃,有的喝,睡的很安稳。</P>
“你说,咱们要不要多带些家伙,去把那拱我的猪给办了?”</P>
他问了一声。</P>
大黑狗看了看他,没有回答。</P>
“说起来,真的很久没吃猪肉了。比起野鸡肉,兔子肉,老鼠肉这些,我对猪肉更加渴望。有时候人确实是贱的,我想吃猪肉,是因为想吃肥肉,野鸡兔子这些都没有。</P>
但我在灾变前,是很讨厌吃肥肉的,太油腻,周围也没见着谁爱吃。</P>
这倒让我想起我祖父跟我讲的旧事,以前有农村合作社,年底分肉,大家最怕分到瘦肉。因为瘦肉没油,那时候物质贫乏,大家肚子里普遍缺油……”</P>
大黑狗本来是盯着他的。</P>
可能以为会有什么吩咐,或者指令。</P>
却听他絮絮叨叨,说的没完没了。</P>
便垂了耳朵,自顾自地发呆。甚至,这啰嗦的话语,似乎还有催眠的作用。令它渐渐打起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颇为困倦。</P>
“至于那只大猪,却也不知道,去了之后,到底还能否寻到。你呀,就这点不好,闲暇的时候,尽看着你在周围晃悠了。有正经事的时候,却连个狗影也见不着。你以为装听不懂,我就不说你了?也别想用野鸡收买我,我只吃了一点点。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得怪仲黎黎,当然还有陆沉沉那蠢货……”</P>
“……”</P>
“我蠢么?为什么要怪我?”</P>
恰巧陆沉沉和陆永强来寻他,闻言疑惑。</P>
张文书转头,看了他一眼。</P>
倒没有丝毫在背后说人坏话,不好意思的模样。反倒“哼”了一声,说道:“你都不知道为什么怪你,还不蠢么?”</P>
一旁的陆永强闻言直乐,连声说“对”“对”。</P>
“来找我干啥?”</P>
张文书问了一声。</P>
陆永强先是笑嘻嘻,然后又抬头挺胸,一脸严肃,装模作样地说:“自从文哥被猪拱了之后,我们痛心疾首,茶不思饭不想,寝食难安,一心想着给文哥报仇雪恨,哪怕将这群山搜遍,也要宰了那只猪!”</P>
张文书感觉牙疼,嘴角抽了抽。</P>
伸腿便向陆永强的屁股踢了一脚。</P>
这小子早有预料,先一步跳开了。</P>
张文书不禁呵呵,说道:“前两天炖野鸡,就数你吃的最多。”</P>
陆永强连忙摆手,说道:“这就冤枉我了,明明是沉沉吃的最多。”</P>
陆沉沉:“……”</P>
张文书没再纠缠,问道:“那猪呢?”</P>
“没找到。”</P>
“不是要报仇雪恨,将群山搜遍么?”</P>
“额……后来想想,都是年轻气盛,所以想法比较天真。再说,被什么拱不是拱,这次是猪,下次或许还是牛呢,说不定遇到大象呢,不能太在乎,所谓人在江湖……”</P>
“……那狗,过来,去把这小子屁股咬穿。”</P>
“停,停,有正经事,有正经事。”</P>
陆永强见大黑狗转过头,眼神不善,心脏猛地跳了几下,不敢再贫嘴了。</P>
这一圈人,除了张文书,没人知道怎么跟大黑狗相处。</P>
而且他们从张文书身上,根本学不到什么。</P>
这货太随意了,对狗子真不算好,不给吃的,不给喝的,不摸头,不挠痒痒。有危险就会喊狗子先上,扛不住了,还会丢下狗子,自己先跑。</P>
甚至,大黑狗跟随至今,连个名字都没给取。</P>
张口就是“这狗”“那狗”,或者“那谁谁”。</P>
但怎么说呢。</P>
关键这狗也贱呀,谁都不搭理,就是爱跟着这货。每次捕到猎物,都屁颠屁颠给人送来,人家都不夸一句,还乐此不疲。</P>
薛甜甜和陆沉沉,是不惧怕大黑狗的。</P>
这狗不听他们的,他们也不在乎。</P>
但他陆永强不敢呀。</P>
又不是铁屁股,准能咬穿。</P>
“说来听听。”</P>
张文书来了兴趣。</P>
陆永强说道:“本来咱们去搜……寻物资的,收获还算丰富。回来的时候,沉沉寻着一个大石洞,咱们就坐下歇歇脚。赵哥在周围看了一圈,说地方不错,可能用得着,让我们来喊你到现场看看。”</P>
“石洞?”张文书皱眉。</P>
两人点头。</P>
张文书未再继续询问,赵世清说有用,那便是有用,没什么好怀疑的。</P>
他的身体恢复的不错,没什么大碍,倒也可以进山了。</P>
“那还等啥,走呗。”</P>
三人先回了趟库房,与留守的人说了一声,换了合适的衣服与鞋子,带上武器,便径直往山里去了。</P>
沿着几不可见的小路,涉过茂密的植物,渐行渐深。</P>
七弯八绕的,终于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见着了赵世清几人。</P>
赵世清迎上来,指着身后,笑道:“文书兄,如何?”</P>
张文书点头,说道:“不错,是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