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是我们成长的养料,战争,是我们发展壮大的温床,也只有在无序的世界里,才没有人会纠结,我们为什么加入一个外面人人喊打的邪教。”
立健复位之后,最大胆,最疯狂的命令是,不仅仅宣布了自然教派存在合法,并且强制将数万普通军士进行了邪神之种的注入仪式。
黒冢隐藏在幕后,凉介成为了明面上自然教派的祭司魁首,让数万普通人,参与到了这场,本不该属于他们的战争中。
等凉介恢复了七七八八,才撤退,回到了营地之中。
他的属下们,有很多在伤兵营,而此时,当初与他一同进入潜入首里执行死亡任务的最后一名活着的伙伴,也已经快到了生命的尽头。
凉介拍了拍脸,努力将自己变得冷肃,成了那个人见人怕的冷面判官。
他走入了伤兵营,看到了那个兄弟,胸口一大滩鲜血,内脏已经被起爆符搅乱的一塌糊涂。
他撑着脸,走到了那人身边,努力保持着姿态,不说一个字。
“队长,我赢了,我和旁边的蠢物们打赌,说你一定回来看我,他们非不信。”那人一开口,嘴中就开始溢出鲜血,说话也断断续续,十分的吃力,虽然凉介已经示意他要好好休息,他却还是坚持要把话说完。
“队长,我知道我的情况,我快死了,让我把话说完吧,不然以后你就没有机会听我唠叨了”
凉介点点头,不再劝阻他。
那人的脸,面如金纸,嘴唇干裂,还不断溢出鲜血,他抬眼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带着追忆的语气,说道。
“我以前还是一个普通人的时候,就向往成为一个忍者,那时候,只听说忍者的强大,听说忍者赚钱多,听说忍者受人尊重。当然,也听说了当忍者非常危险。”
“那个时候,我不明白,一个普通人,都能在这个乱世中苟活下去,当忍者再危险,又能危险到哪里去呢?”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你,我加入了教派。”
“我第一次看你杀人的时候,我怕极了,却又有些兴奋,好几天睡不着,做噩梦,梦见的都是您,举起屠刀看着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