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能把身上的老人甩下马来，它就立刻改变了策略。</P>

小儿马停在原地，开始狂蹦乱跳。</P>

身体使劲上下摆动，嗯，像后世坐海盗船一样，能很快把人颠吐的那种。</P>

小儿马还用两个后蹄，不停往后踢。</P>

之前用石墩压得结实的地面。</P>

被它重新刨的泥土飞扬，搞得和战场厮杀一样。</P>

崇祯五爷还在土坡上看着呢，看到这样的情形，感到有趣的同时。</P>

也让身边懂骑术的侍卫上前，真有什么危险，伺机搭一把手。</P>

因为他也看出来，老孙头的色厉内荏，估计很快老孙头就会精力不足，从小儿马的背上下来。</P>

怎么下来的？</P>

还用说，肯定是屁股先着地。</P>

老孙头吓得两只手，使劲揪着鬃毛。</P>

刚才他还夸小儿马的鬃毛，修剪得整齐呢，现在也不夸了，只恨那鬃毛修剪得太短，不够自己两只手抓的。</P>

他的脸吓得和远处，地里的白雪一样煞白。</P>

小儿马原地狂蹦乱跳一会，又带着老孙头绕场狂奔。</P>

这会儿它的气势起来了，速度也提了起来，颇有种重骑兵冲锋陷阵的架势。</P>

几十个人上前，也是堵它不住，被它左冲右突，迂回突进。</P>

冲了个稀里哗啦，几十人抱头鼠窜，各找各妈。</P>

“是匹好马？”崇祯不确定，他只是觉得小儿马挺闹腾的，不确定是不是好马。</P>

所以问了一下，旁边的田尔耕。</P>

这边伴驾的人里面也就是，他田尔耕是一个像样的武官了。</P>

前文提到过，锦衣卫抓到了建奴的探子王先生和苏尔察。</P>

代指挥使田尔耕并没有和东厂的魏忠贤汇报通气。</P>

而是带着人犯，直接来到四号厂皇庄，来找崇祯报喜。</P>

厂卫一体，以前都是锦衣卫唯东厂马首是瞻，那都是因为以前的皇帝，更亲近太监。</P>

明朝的历史就是这样，厂卫的历史也是这样。</P>

皇帝亲近谁，就是谁压另一方一头，不存在厂卫之间，名义上谁隶属谁的关系。</P>

如今的崇祯一碗水端平，起码表面上是一碗水端平。</P>

田尔耕自然想锦衣卫的功劳，就是锦衣卫的功劳，不想被东厂分走。</P>

这时候的田尔耕，已经来了一会了，只是崇祯关注着下面的分牲口。</P>

他就没急着提，古代的工作生活都是慢节奏的。</P>

更何况建奴的探子，被一锅端，也不怕走漏了风声。</P>

他不提，崇祯也不问。</P>

君臣两人默契地一起看下方的热闹。</P>

现在崇祯问他马是不是好马，正好是个凑趣的时机。</P>

田尔耕自然地赶紧回答。</P>

“回五爷的话，那栗色公马确实是好马。</P>

只是卑职没有相中，马的性子不太好。</P>

虽是好马，不过用在军阵之中，当个战马，却是不大妥当。”</P>

“那是为何？”崇祯有点不解。</P>

“此马没有·····去势。”</P>

田尔耕艰难地说了一句话。</P>

他没敢好奇地去看一眼旁边的王承恩，而是接着说道。</P>

“战马不仅要马匹神骏，更要的是它的服从性。</P>

一两匹这样性子烈的公马。</P>

进了战马的队列中，简直就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P>

昔日元朝纵横天下的轻骑兵，所骑战马，大都是脾性温顺的母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