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半是在挨整...”
小胖墩王天棒在吞金兽的身上揪来揪去,想扯下一根毛发,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劲都扯不下半根。
他听到师姐和张果果儿的对话,也嘟囔着插了一句嘴。
王天棒其实不叫王天棒,本名王腾,天棒是“爱称”。
天棒一词,在西南之地,概指爱惹是生非,做事不爱过脑,或是胆子大,莽撞的人。
在一定程度上等同于憨憨,莽夫。
平日不爱说话的张撇儿听到王天棒哥哥在说他的爹,他扯着嗓子喊道:
“没有,没有!
你才该挨整。”
“真勒。”王天棒一边龇牙咧嘴扯动吞金兽的毛发,一边说道:
“有天晚上,我看到张烧白一个人坐在那哈,细声细气说些啥子,我都听到了一些。
他说啥子有人要来抢我们的橘子观(青橙观),还要来整架(打架)之类的。
他现在都还没撵上来,多半就是在整架,他一个人囊们整得赢,肯定在挨整噻?”
美妇人秀眉皱得更深,抱着孩子的手都有些颤抖。
万紫剥果皮的手一瞬僵住,王天棒一天天的虽然活泼过头烦得很,但是王天棒不得扯谎,这说明师父真的可能有危险。
她立马拍了拍吞金兽的脑袋:
“猫猫儿,停到,我们回去。”
吞金兽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大眼扑闪,纯净澄澈,满是疑惑。
“不能回去!”美妇人制止,她愁容满脸,知晓张虚白可能有危险,但是她还是做出了决定。
她一拍吞金兽的脑袋,下了命令。
在离别之际,她早就心有预感,但张虚白既然这么做,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如果真有危险,张虚白不希望她们卷入其中,而且她们如今回去,也做不了什么,只会拖后腿。
能对张虚白造成危险,绝非她们几人可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