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诸多官吏闻言,皆心神一震,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或抚摸侍女腰肢的手。

“张大人此话何意?”

“究竟出了何事?烦请张大人告知!”

“请张大人明言!”

“......”

诸多官吏纷纷发言,张退之的话语中,似乎在告诉他们即将大难临头。

“王爷昨日回京了...”张退之环视众人:

“但王爷,并不高兴!”

逍遥王的拥趸者顿时眉头皱起,不明白张退之话中的意思,王爷明明和和气气依旧温文尔雅,为何张退之会如此言语?

“兴庆院,乃先皇赏赐给王爷的府宅,蕴含着兄弟情深!”张退之给自己斟满一杯,声音大了起来:

“可如今,却被赵无疆这个贼子占据!

赵无疆无德无能,又是个阉人,他占据王爷的府邸,已是将先皇与王爷的情意加以玷污!”

张退之黄汤入口,狠狠一砸酒杯,乒砰作响,他怒喝道:

“你们说,王爷能高兴吗?”

众臣噤声,心中已猜到了张退之要说话。

“而你们无动于衷,对于赵无疆强行占据兴庆院这一事不敢发声,昨夜王爷只有借住在其他大臣府邸!

王爷虽宽德仁厚,但甘愿受此败兴吗?”

张退之凝视众人:

“他不会计较皇上所为,但他会将你我的不作为收入眼中,收入心底!

你我又怎么能够无愧于王爷对你我的宽宏信任?”

群臣中有人叹气,显然有些羞愧之感,但更多的则没有什么动静,只是默默看着张退之。

张退之知晓,有部分朝臣只是见风使舵者,秉承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想法,对这种事不会发表意见。

他清了清嗓,眸光环视众人,幽幽道:

“昨日你我迎接王爷,王爷感动莫名,但此事,已被皇上记怀在心...”

群臣顿时愣在原地,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迎接逍遥王被皇上记怀,自然会被皇上打上标签,这原本对于逍遥王的拥趸者来说,是无碍的。

但是如今他们又如张退之所说,面对逍遥王府邸被“强行占据”一事无动于衷,那么又会得罪逍遥王。

若是既得罪了皇上,又得罪逍遥王,那他们真的就陷入仕途坎坷举步维艰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