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歌勃然大怒,他的女儿就是他心中的逆鳞,任何人都伤害不得,就算是他的学生也不行。
“呲!”
一声轻响,燕行歌并指如剑,一剑点向周如是的脑门,下一秒就要在他的脑门上开一个洞,血光四溅。
“啊!”
林清霜大骇,小脸刷的一下没了血色,苍白如雪。
她尖叫出声,已然僵在了原地。
此时,此刻,无风,无云,无震动,手指化作的利剑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冷意直直地打在周如是的脸颊上,发紧生疼。
周如是依旧面无表情,眼睛平淡的注视着燕行歌的双眼,仿佛没有看见即将戳在脑门的剑指一般。
他动了动嘴唇,平静道:“我说了,我可以治你女儿的病,我之前碰到过这样的案例。”
“咔嚓!”
仿若玻璃破碎的声音。
周围冷僵的空气,刹那间恢复正常。
风开始吹拂,云彩重新飘动,僵硬冰冷的气氛像是一块玻璃,被周如是的一句话瞬间打破。
“你!你刚才在说什么?”
燕行歌披头散发的模样骤然一变,头颅豁然一抬,一个箭步窜到了周如是的跟前,双手用力一揪周如是的衣领,眼睛通红的瞪着周如是,嘴皮子哆嗦着。
“我说,我之前碰到过这样的病例,你女儿的病,兴许我可以治。”
周如是皱了皱眉头,用力掰了掰燕行歌抓住他衣领的手,表示很无奈。
“当真,你莫要骗我。”燕行歌激动的不能自已,身体不断的颤抖,两颗眼珠子差点没挂在周如是脸上,表情是越发的恐怖了。
麻痹,你先松开我再说,就算你是我老师,我也不能让你靠我那么近,万一你是个受怎么办。
周如是翻了翻白眼,使劲拍打着燕行歌的手,示意他松开。
然并卵,燕行歌的手跟铁箍似的,任由周如是怎么用力都木有办法。
“回答我,你的话当真?”如野兽般的嘶吼,炸响在周如是的耳畔。
差点没把他耳膜给震破喽。
“当真!震的不能再震了,你是要车震还是马震,亦或者丛林震,我都从了你,好伐啦!”
周如是无语望苍天,差点脱裤子就哭啦!
“吭哧吭哧!”沉重的呼吸声,从燕行歌的胸腔里传来,如火车碾过铁轨的声响,沉重而又宏大。
他通红而又灰暗的眼睛里重新燃烧起了希望,双手松开周如是,转而抓住了自己的头发,蹲在地上抱头就是痛哭。
眼泪鼻涕如泄了闸的洪水,奔腾而下,糊了满脸满嘴,滴答在地上。
哭声撕心裂肺,夹杂着难言的心酸,看的周如是很是难受。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呵!原本我是不信的,以后我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