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公主接过药瓶,倒出几粒药丸吞了下去,这才感觉好了些。眼下她万不能再多表现出一份不适,沈知意脑海闪过了许多前世的事,眼下公主回了皇宫难免有心怀不轨之人。
“沈将军,你同我讲述的故事很有趣,眼下我需要静养,你们且放心。”
公主已经下了逐客令,他们欠身行礼,随后离开了公主的寝宫。
“来人。”公主轻声道。
流银应声而入,“公主有何吩咐?”
“你去查一下,天枢国六皇子在京城中的情况。特别是他的行踪,越细致越好。”公主吩咐道,“要小心行事,不要打草惊蛇。”
“公主,督主已经派人去差了。”流银恭敬地答道。
公主点点头,师兄心思缜密她早该想到,有他在她自然放心,眼下她不方便出面,有些事情还得江逾白多加小心。
流银又问道“公主,您真的要去和亲吗?”
公主微微皱眉,这个问题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问了,“流银,你觉得呢?”
“属下不敢妄自揣测公主的心思。”流银低头道,“只是六皇子在当地的名声并不好,公主嫁给他恐怕会受委屈。”
他是面首的儿子自出身就被人瞧不起,且在天枢的风流事迹连这边都略有耳闻,可想而知,这六皇子该是多风流,如今天枢既然有意于东陵结亲,也得派个配得上公主的。
让面首之子与公主结亲,这不是明摆着欺辱东陵吗?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公主淡淡地说道,“我毕竟是天潢贵胄,就算嫁到一个陌生的地儿,也不会受委屈的。”
“是,公主。”流银应道,但心里却有些担忧。
在离寝宫不远的地方,沈知筠忽然停下了脚步,他转身看向沈知意,语气深沉地说道“你觉不觉得这位大皇子有些不对劲?”
沈知意皱起了眉头,她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两人分别多年,按理来说不会如此熟稔才对,大皇子又刚回宫中,这宫中道路复杂,一时半会分不清才对。
如果说是血缘关系,谢瑜也不会如此
“你是说他的声音?还是别的?”
“不只是声音。”沈知筠摇了摇头,“他似乎很了解我们的举动和心思,而且非常镇定从容,似乎对皇宫的事也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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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
沈青禾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掀到地上,春桃跪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废物!”沈青禾怒骂道,“沈知意这个贱人,让老娘成天京城最大的笑话。”
春桃低着头,浑身颤抖,不敢顶嘴。她是沈青禾的贴身丫鬟,从小就跟着她,但在这个主子面前,她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看着地上的残破一地的碎片,沈青禾的眼中满是怒火。
她不明白,为什么沈知意那个贱人总是能够抢走她的风头。明明她们是亲姐妹,明明她们都是沈家的女儿,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要称赞沈知意,却将她踩在脚下。
今日若不是她执意要请太医,那她就不会。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今日这一切都是沈知意做的一个局!
“小姐,您消消气。”春桃小心翼翼地说道,“您不要跟沈小姐一般见识。”
“闭嘴!”沈青禾怒喝道,“你知道什么!我绝不会让那个贱人好过!”
春桃不敢说话,只能默默地收拾地上的碎片。她知道,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要惹怒沈青禾为妙。
只是婚事在即,沈安是东陵国的护国大将军,因为她这件事东陵又在天枢面前丢了颜面,靖帝没降罪于她多半都是看在沈安的面子上。
沈青禾虽然是庶女,但她是沈安的骨肉,靖帝不敢拿她怎样,沈知意与江督主为师徒,靖帝担心若是处死了自己,沈家会对自己不利。
想到这些,沈青禾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不怕沈知意那个贱人,只要她想要,有的是办法让她身败名裂。
你不是在意那个公主吗?她若是在和亲的路上死了,那才精彩。
沈青禾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神中闪烁着狠毒的光芒。她不怕任何事情,只要有人敢惹她,她就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公主,这是安胎药,恒远王那边派人送来的。”春桃跪在地上双手呈着那碗药,不料,滚烫的药水倒在她手上,整个人也被甩了出去。
“将他东西给我扔得远远的!”
沈青禾看见那碗黑色浓稠的药忍不住颤抖,发出的苦涩味更是让她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