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什么事都瞒不过江逾白(1 / 2)

<b>inf</b> 沈府眼下乱作一团,光是沈鸿的事就够他们头疼的了,眼下二房又闹着分宗,若不是分宗一时半会儿搞不定,现在他们早就成两家人了。

沈青禾扶着春桃的手,步履有些虚浮地踏入府中。她脸色苍白,紧抿着唇,显出一副极力忍耐的模样。春桃在一旁小心地搀扶着,心中忧虑不已。

府中的景象一如既往的繁华,只是此刻在沈青禾眼中,却显得有些刺眼。她微眯着眼,似是不愿直视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马车留下的滚滚烟尘中,沈青禾的衣裙在风中轻轻飘动,那一刹那,她仿佛与这繁华的府邸格格不入,更显得孤独而脆弱。

春桃心知沈青禾身体不适,便快步引着她前往住处。

沈青禾的步伐有些摇晃,沈雁看见沈家二房的人像是瞅见了什么瘟神一般,“你还回来干什么?”

她不回沈府还能去哪儿。

“三叔好,青禾给三叔行礼了。”沈青禾咬着唇,苍白的脸孔微微垂下,一言不发。她不是不想反驳,只是此刻的她身体难受得紧,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应对沈雁

沈雁见她不说话,更是来了劲,尖酸刻薄的话脱口而出,“你那好姐姐把沈府闹得不可开交,你还好意思回来,她平日里最是宠你,你竟然还敢回来?”

春桃在一旁听得气愤不已,刚要开口,却被沈青禾轻轻扯住了袖子。沈青禾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沈雁,“沈姐姐惹府中上下不高兴,我这个做妹妹的自然是要替她赎罪,更何况,我还得回来看祖母呢。”

沈青禾此言一出,沈雁的嘲讽瞬间凝固在脸上,甩袖离去。

沈青禾轻轻颔首,步履蹒跚地越过沈雁,向府中深处走去。

沈青禾咬紧牙关,心中暗自庆幸。她早就料到,沈鸿闹出那种事,处境自然也是堪忧。不过幸好,她提前留了一手。在城郊外,她购下了两处宅邸,如今便是她的退路。

都是沈知意那个贱人,闹得这般不可开交,如今不知道沈轩那个废人,能不能处理好沈鸿背地里的那些勾当。

沈青禾走进祖母的房里,看着祖母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心中一阵凄凉。她快步走到床边,紧握住祖母枯瘦的手,轻声呼唤着,“祖母,青禾来看你了。”

此时,春桃端着一碗药走进来,沈青禾接过药,小心翼翼地喂祖母喝下。

祖母微微睁开了眼睛,看见沈青禾,眼里闪过一阵惊悚,“宣婉,你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我要杀你不是我”

沈青禾心中一痛,她知道祖母误会了,正要开口解释,却见祖母突然挣扎着坐起身来,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苦苦哀求道“宣婉,我知道我没几天活头了,你放过我,是你自己不安分,你个狐狸精。”

沈青禾心中一紧,她母亲当年突然疯魔,整个府中都传言她是失心疯。

如今,从沈老夫人口中听到这些话,她不禁觉得母亲的死另有隐情。

沈青禾还想在老夫人口中问些什么,不料老夫人早就被她和母亲极其相似的模样吓晕了过去。她愣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母亲的死一直是她心中难以言说的痛,如今看来,其中必有隐情。

她只知道母亲是江南扬州人士,但关于她具体的身份,沈青禾却一无所知。

沈青禾一把撒开沈老夫人的手,开始在房间里翻找起来。她的目光急切地在每一个角落里搜寻,像一只寻找猎物的豹子,锐利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她的手指在每一个抽屉、每一个盒子里轻轻地滑过,每一个细微的声音都让她心跳加速。

沈青禾急得额头上冒出了细汗,她小心翼翼地翻动着每一件物品,甚至连墙角都不放过。她的手在床边的抽屉里停了下来,里面有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上面还附着一把小巧的锁。

沈青禾眼神一亮,她记得这个盒子,是祖母的陪嫁之物,一直被视为传家之宝。

她急忙取出盒子,却发现那把锁已经生满了锈,显然是许久未曾打开过了。沈青禾皱了皱眉,她记得祖母曾经说过,这把锁只有用她贴身的钥匙才能打开。

她四处寻找,终于在祖母的枕头下找到了那把钥匙。

她心跳加速,用钥匙轻轻旋转着锁,只听得“咔嚓”一声,锁终于被打开了。沈青禾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一本薄薄的册子和一张泛黄的纸。

沈青禾拿起册子,只见封面写着“沈家家谱”四个字,她心中一紧,急忙翻开册子,只见里面记录着沈家历代族长的名字与事迹,而那张泛黄的纸上则写着沈家家训。

尽是些没用的东西。

江督主站在府邸门前,目光落在“江府”两个大字上,心中百感交集。

他回想起师叔岑风绪当年将这座府邸交给自己的场景,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这牌匾自然是要改的,“衔青,将牌匾改为‘项府’挂上去吧。”

茯苓替沈青禾梳头,瞧着铜镜里沈青禾清丽婉约的模样,忍不住夸赞起来,随手拿起一个红豆簪子戴在她的发髻上。

沈青禾看着镜中的自己,那红豆簪子是当初江逾白送给她的,更添了几分妩媚,正当她沉浸在回忆中时,茯苓又拿起了一支金步摇,轻轻地插在她的发髻上。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与红豆簪子交相辉映,更显得她容颜如花似玉。

“我们家小姐就是生得好看,眼下老爷去处理军中事务,夫人又在京中寻宅子去了,大少爷事务也繁忙,没想到这府里还是冷清。”

“无碍,今日是沈青禾回府的日子,派人去接了吗?”

茯苓给小姐上药,手臂上烈火灼伤的地方尽管好了一大半,但新肉还没长出来,得多加调理,“小姐,您还管她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