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纳兰玉琴点点头。
不多时,便见上官晴缓步走来。
“母亲,二妹。”上官晴来到二人面前,与纳兰玉琴行了礼,便坐了下来。
“看二妹的气色已然好了不少,那我就放心了。”上官晴说道。
“当日在皇宫可不见得你有多担心。”纳兰玉琴很是介意那日她没有站出来为上官凝香说话。
上官晴脸色一变,随即脸上挂起一抹讪笑道:“母亲,那日的情景你也见到了,皇上如此盛怒,越多人站出来求情,怕是惹得圣上越是反感,反而迁怒了二妹,当场定罪。”
“我看你是怕自己惹祸上身吧。”自己生的女儿,自己会不清楚她的脾性。
“看母亲说的是什么话,好了好了,你看提起这事,二妹的脸色又不好了,既然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提了。”上官晴看了一眼上官凝香道。
这是实话,上官凝香现在正处于敏感时期,但凡是提及那天的事,她心里被压着的恐惧就会无限放大,脸上露出骇人之色。
纳兰玉琴见状,忙着安慰道:“好了好了,不提了不提了,都过去了。”
原本握着的手,明显感觉到了她的紧张。
上官晴很聪明,马上聊起了别的话题,将上官凝香的情绪慢慢地抚平。
三人聊了约半个时辰,上官凝香略显疲态,于是纳兰玉琴叮嘱她好好休息,便与上官晴一同出了落樱苑。
“哎……”纳兰玉琴悠悠叹息一声,心里又想起了选妃的事,眼见着到手的贵妃之位,就这样没了,真是可惜了。
“母亲为何叹息?”上官晴扶着纳兰玉琴,明知故问道。
其实她怎会不知母亲在忧心何事,除了二妹的身子,剩下的就只能是贵妃之位了,想当初为了替二妹扫除障碍,不惜一次又一次地陷害上官灵舞,为的就是扫清障碍,可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她又岂能甘心。
“你二妹再也无缘贵妃之位了。”皇上的圣旨已下,香儿此生注定与宫中无缘。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凶手到现在都没抓到呢?皇上盛怒是自然的。”上官晴道:“不过虽说做不了这贵妃,但这皇亲国戚未娶的还有很多,母亲何愁二妹没有好归宿。”
“你懂什么?你以为我让香儿去争贵妃只是为了她么!”纳兰玉琴眼里闪过一丝阴冷。
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上官晴暗想道,不管是她,还是上官鸿业,他们的一切从来都是她说了算,他们只不过是她巩固地位的棋子罢了。什么驸马,什么王妃,最终得意的还不是她么。
上官晴突然眼睛一亮,似想到了什么,便说道:“母亲,既然二妹无缘这贵妃之位,倒不如重新为她觅一如意郎君嫁了,也不为一件坏事。”
“放眼看去,还有哪个男人的权利地位能超过当今圣上的。”纳兰玉琴略显不满地说道。
“呵呵,容楚轩。”上官晴冷笑一声,竟说出了这个名字。
“你在说笑么?”纳兰玉琴明显有些生气了,“香儿好歹是你同胞妹妹,你却让她嫁给病王,还不是正妃,要屈尊与上官灵舞之下,你按得什么心哪!”
“母亲切莫动气。”上官晴安抚道。
纳兰玉琴气急,瞪了一眼上官晴,一语不发地快步往永华苑走去。
上官晴目色一沉,对于这个母亲,她从来都为感受到过多的母爱,许是因为自己是府中长女,做为嫡妻,第一胎没能生出男孩,多少有些不甘,所以对她这个长女只有严厉,而她也只能顺从。
她不甘心,这不是她的错,却偏偏要她来承受,好,既然我得不到的,你们通通都别想得到,上官灵舞,上官凝香,你们就等着吧。
跟着纳兰玉琴来到了永华苑,这里都是纳兰玉琴的人,所以她可以放胆说。
“母亲,当日迎娶上官灵舞之时,轩王府送来的聘礼,你可曾记得?”上官晴在一边提醒道。
聘礼?纳兰玉琴突然静下了心来,细细地想着,她又怎会忘记当日的情景,十里红妆,百件珍宝,数不清的真金白银,堪比国库。
“母亲记起来了吧,想想这轩王一出手便如此阔绰,他没有点儿资本又怎拿得出手?”
纳兰玉琴点头道:“经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费解,想他轩王从不参与朝政,更不与大臣往来,也没听说他大肆收刮民财,但却能拿出此等聘礼,实在不解。”
“那只能说明一点,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他轩王一直有着自己的做为,只是外人不知而已。”
纳兰玉琴点点头,表示赞同。
上官晴扬起一抹诡异的笑,继续说道:“且母亲你看,即便是轩王屡屡抗旨,皇上都不敢动他分毫,想必这轩王定有什么是连皇上都畏惧的。”
上官晴的一番分析,确实让纳兰玉琴恍然大悟,之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是个病王的身上,所以忽略了其他,可如今细细想来,这轩王确实过于神秘了。
而对于轩王有隐疾,之前的也都是些传言,并未有人证实过,虽然知道他身体确实不适,但具体是什么病,无人知晓,那如果香儿能……
纳兰玉琴开始在心里盘算了起来……
上官晴心里冷笑道,果然上钩了,纳兰玉琴啊纳兰玉琴,你的野心欲望,你的利益熏心真的会害死人的,且是你身边最疼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