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天看到门敞开着,却不见了刚才的人影,难道在做梦,难道是看错了。
白乐天起身下床,趿拉上鞋子,在浓雾一般的黑暗中,走向房门。他扶住门框,站在门口,探出脑袋,左右看了看,除了走廊里壁灯发出的黯淡光晕,没有一个人影,安静得能听见绣花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白乐天长出了一口气,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视与幻听,也许是太兴奋,或者近期太疲劳造成了,他重又关好房门,走回床,躺在床上。
“不对!”白乐天猝然坐起,他自言自语道,“昨晚,我分明仔细检查的房门,关得好好的,怎么可能是敞开的,一定有人打开了房门,那会是谁呢?”
“难道是风教授,不可能!风教授睡得很香,自己在迷迷糊糊中,没有听到他起床的声音。”
没有人!但是白乐天却隐约感觉,有人在盯视着他,那是一种被躲藏在暗处狩猎者,紧紧盯住的感觉,无处不在,却又不知道在何处。
惊怕的感觉,如同从头顶浇下了一股冰水,沿着脊背,往下滑动,直到全身每一寸肌肤。
这时,白乐天浑然不觉口渴了,只有悚然心跳,茫茫然,不知所以然。
第二天早晨,手表指针刚指向五点,太阳还没有出来,窗外依然一片青灰色,白乐天轻轻下床,走进卫生间,打开灯光,刷牙洗脸,然后,从墙上的挂钩上扯下一条洁白的毛巾,将脸颊擦干净。
白乐天走回房间,爬到床上,上身直立,双手交握,双腿盘坐,面对着对面床上的风教授,他侧卧在床上,脸颊对着墙面,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还在睡梦之中没有醒来。
白乐天眼睛微眯,心里依然琢磨着夜里的怪事,也很想马上问问风教授,是不是他打开的房门。
“啊,你怎么啦?”
白乐天恍然间,听到风教授的惊呼声,他抬头一看,风教授正怔怔地盯着他,满面惊愕的神情。
“没事,没事,教授,我在练功。”情急之下,白乐天说了这么一句答话。
没等风教授平静下来,白乐天急不可耐地问道:“教授,您昨夜是否打开了房门?”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