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我就就不用死了”
“一个大大男人,在那种情况下,谁谁会忍心丢丢下他啊”
“秋水,皇城,东二条街”
“可可惜啊”
猴子仿佛回光返照般,变得精神些许,踉跄着爬起来,用手指沾着衣服上的血液,在医馆的大门上,费力的写着
“小保洁”
“被抓”
“危”
写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己经异常凌乱。
不仔细辨认,都完全看不出来。
但猴子却笑了笑,血水不断从嘴角溢出,他视野模糊的打量着西周,最终目光落在那摆放在医馆门口,平平无奇的椅子上,最终踉跄着走了过去,栽坐在上面。
“晒太阳”
“我要晒太阳”
“真是不想死啊”
“好怕死”
“不过,没想到在生命的最最后一刻当了当了一回仙。”
他伸出手,在衣服的口袋里摸索着,最终抓住那张不知何时捡回来的银行卡,死死的攥着,大口喘着粗气。
体内的热流在此刻,彻底消散。
“童童!!!”
“被抓!!!”
“危!!!”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猴子坐在椅子上,发出临终时,最后的呐喊!!!
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回响。
他的头,也在此刻,彻底栽了下来。
手臂更是在半空垂落。
鲜血顺着指尖不断流淌在地面上,更是将医馆新添置的那把椅子彻底染红
鲜艳
猩红
阳光如同往常般,洒落在这椅子上,照耀在猴子身上。
仿佛一切未变。
又仿佛
一切皆变。
唯一不变的,是在此刻,猴子的嘴角,依旧带着最后的笑容。
没有以往的凶戾。
只是
单纯的微笑。
他知道,只要消息传到黑街
童童
可活。
……
随着猴子的呐喊,一扇扇房门打开,一道道门光汇聚在医馆,汇聚在猴子,以及门上的血红文字上。
无言。
仿佛在这一刻,中心街被按下了静音键。
下一秒
一个穿着厨师服的胖子默默转身,回到房间,再出来时,手中己经攥着一把厚重的菜刀,在阳光的反射下,尽显锋芒。
“我说过”
“此生不再出黑街的”
茶馆,老人叹息一声,脸上带着复杂的之色,默默捡起倚在门边的拐杖,整理了一下自己那早己洗的泛白的长衫。
“说书人,走西方”
“西方鲜血”
“西方荒唐”
他就这么佝偻着后背,拄着拐,一步一步,缓慢的向黑街外走去。
天桥下。
“我只是一个小偷啊”
“我又不会打架”
手上打着绑带的周三狗嘴里嘟囔着,就这么抬起带着石膏的右手,敲击在桥梁上!
石膏粉碎。
藏在里面的右手早己痊愈。
“还想骗童童多照顾我几天的”
声音还在天桥下回响。
人却己经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