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玉心道人可是修行了《天衍录》的!
既然有《天衍录》的存在,那么对方能够预知到未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陆襄都能用《天衍录》的能力去配合自己的神速,这玉心道人道法高深,能够看到昨天在玄羽山上发生的事情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了。
而且拥有《天衍录》,则更让陆襄相信,玉成道人就是算计了这一切,由他一步一步地主导着这件事情,然后让巫承允自愿将那些主播给放到玄羽山上。
玉静道人不会出事,这是玉心道人早就已经看到了的,这也是对方敢于如此的依仗!
有了易岚翕的提醒,陆襄好像一下子就通透了一般,顿时很多疑惑此时都已经解开。
「看来情况应当是这样了。」陆襄轻轻点头,「只是我还是有些奇怪,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玉心道人为何要警示我?还是背着玉成道长和空天子道长?」
陆襄其实无法理解的也就是这一点,在陆襄看来,玉心道人的这些计划完全就是在可控范围之内,他完全没有必要将自己的行动向玉成道人隐瞒。
若是玉成道人也知道这些的话,说不定还能够得到更多的助力。
但是玉心道人却选择了一个人背负这一切,将玉成道人也都给摒除在外——这不符合逻辑。
而面对着陆襄的这个问题,易岚翕也只能是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什么都不知道。
「我觉着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多想了比较好。」易岚翕劝说道,「那毕竟是玉心道长,而且他都已经警告你了,你要是再胡作非为的话,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知道了。」陆襄倒也是听劝,或者说他现在也已经是放弃了思考这件事情的答案了。
「那我们现在就回家吧,明天也还有一堆事情要做的。」
……
头顶上的灯光闪烁了一下,今年的夏天电压稍稍有些不太稳定,皇帝先生的眼前出现了一抹阴影,不过很快灯光又恢复正常。
皇帝先生缓缓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头顶的顶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坐在沙发上的女皇小姐放下正在看着的手机,看向皇帝先生,有些不解地问道:「张老板,怎么了?怎么就突然叹气了?」
「我总是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皇帝先生轻轻摇摇头,将手中的文件放下,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什么预感?能让张老板也担心?我还以为你们现在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了呢!」
「准备什么的,是永远也做不好的。」皇帝先生无奈地摇头说道,「我刚刚得到消息,愚者今天去了清城山。」
听着皇帝这样说,女皇小姐的秀眉轻轻一挑,就连语气也变得愉快了起来:「哦?我听你说过,玄羽山的玉成道人和玉心道人都来了益州市了,这几天怕不是都住在清城山上的。愚者去了清城山的话,怕不是去找他们的?」
「基本上可以确定,就是的。」皇帝先生稍稍颔首,将自己手边的文件递了出去,一股无形的力量直接将这张轻飘飘的打印纸送到了女皇小姐的手中。
「这几天愚者的行动路线并不规律,基本上就是去到了他曾经去过的那几个诡境——我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在诡境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我估计他并非是为了死簿的线索才会去到那些地方的。」
「哦?何以见得?」
「愚者并不着急,他在那天与玉心道人见面之后,今日又再一次前往了清城山,说明他们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说完。
「那是隐秘的、不能被别人偷听的事情,我想……在愚者的身上,也就只有有关死簿的事情了。」
女皇小姐欣然点头:「那确实是如此,除此之外这个愚者似乎也没有什么不能被巫承允听到得了。对了,他之前不是说过吗,他有一个朋友死在了死簿的力量之下?有关那个人,你有查到什么线索吗?」
「没有,那个被死簿杀死的人,几乎所有的线索都被磨灭在了死簿的力量之中,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皇帝先生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闭着眼睛,脸上满是疲惫。
「那也很正常。」女皇小姐一边认真地看着手中的文件,一边随口回答着皇帝先生的话,显然是并没有将皇帝先生的话放在心上。
皇帝先生对此倒是也没有那么在意,尽管女皇小姐此时也没有在意他的话,他也还是说道:「不过虽然愚者那边没有什么行动,但是我们这边也还是拿到了不少线索——他这次在承商古镇中有些发现,我这边也派人去调查了一番。」
「什么线索?」
「我们的老熟人,陈彬——不过他的原名应当是陈尧,是当年将陈家大院捐献给益州市府衙的陈文斌的儿子。」
听到「陈彬」这个熟悉的名字,就连女皇小姐也不禁有些发愣。
二十年前,她确实是因为皇帝先生而与那位陈彬先生见过面的,但是那也是足足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结果现在告诉她,这个陈彬与他们寻找了几十年的死簿有些关系?
这种事情是否有些太过……戏剧化了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