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对着白雎翎的提醒，陆襄也是郑重地点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窒息空间总不可能给我和恶魔小姐派发超过我们两个能力的任务吧——应该不会吧。”

其实说到这个时候，陆襄其实也想到了自己之前的直播。

不管是在上黎村的直播还是在益州市传统医学医院，直播的难度其实都是要远远超过他的实力的。

当然，直播时候面对的难度是一回事，直播任务的难度又是一回事。

虽然他在上黎村和益州市传统医学医院之中分别遇到了上黎真人的尸解遗蜕和黄衣之王，但是要说他的大多数直播任务其实并不是那么难完成的。

尽管益州市传统医学医院直播的时候，他最后没有完成协助蒋锐进除掉黄衣之王的任务，但是那也因为他是第一次没有完成任务所以并没有受到惩罚。

不过……陆襄现在严重怀疑当时窒息空间就是想让自己浪费掉这宝贵的首次豁免！

但现在说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后来的锦官第一私立中学直播和“锦尚嘉年”直播，也确实是按照他的实力来安排的，属于是可以完成任务，但是还是得要用一些超越极限的手段才行。

就像是这一次“锦尚嘉年”直播一样，如果不是最后陆襄使用了太上真一五雷盟威宝箓召唤天雷，他和易岚翕可没有那么容易从那些“污染”之中全身而退的。

不过这也印证了，当时上黎村的直播确实是一个意外。

但是因为上黎村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巧合了，陆襄也不太相信窒息空间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所以他一直对这件事情抱有怀疑。

而听着陆襄这样说，白雎翎也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还是注意一些为好，可不要在以后的直播中翻车了。”

“雎翎姐这些事情你就放心吧，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行行行，愚者先生长大了是吧？”

“呵，你这是什么话。”

“我也不在你耳边叨叨了，这些事情我相信你有分寸的。”白雎翎说道，“那么你今天去了办公室之后，除了孙娅妹妹的事情和力量种子的事情之外，还有没有什么事情？

“或者说还有没有什么我能听的事情？如果不方便说的话那就算了。”

“嗯，有一件事情要对你说的。”陆襄点点头，淡淡说道，“其实本来是准备找个时间联系你的，和力量种子的事情一起告诉你，不过既然你今天来了，就一并告诉你了。”

“什么事情？”

“你把我放在后座的背包拿过来吧。”陆襄说道。

白雎翎点点头，立刻伸手将陆襄刚才放在后座的背包给抱在了怀中，随后问道：“然后呢？”

“在背包里面有几个相框，是给你的。”

“相框？”白雎翎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你带相框做什么？拍了什么奇怪的照片吗？”

不过白雎翎虽然疑惑，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打开了背包，将里面的相框给拿了出来。

只是在她看到那些相框中的照片之后，她顿时愣住了。

“这是……”

“嗯，这是伏文林先生的家中摆放的相框。

“我趁着巫承允先生得到关于死簿的线索很高兴的时候向他提出了去伏文林先生的家里看看的请求。

“他同意了。

“我在他的家里面看到了这些相框，听巫承允先生说你在伏文林先生去世之后曾经想要去他的家里面，但是却被巫承允阻止了。

“我不知道那间屋子里面有什么是对你很重要的，但是我想这几个相框你一定很想要拿回去，就给你带出来了。”

陆襄说这话的时候，白雎翎好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一般。

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手中的相框。

她一只手拿着相框，另一只手则是轻轻地抚摸着已经模糊的相框玻璃。

陆襄没有注意到的，此时白雎翎抚摸着相框的手指开始颤抖起来，她也低着头，紧紧地抿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来。

陆襄也非常和适宜的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开车，等待着白雎翎消化这个消息。

白雎翎是个念旧的人，她对伏文林先生的感情如同父女一般，而当她重新见到儿时和伏文林共同拥有的记忆的时候，陆襄也已经想象到了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不过她现在还是在克制着自己的感情，她现在的动作可比陆襄想象的要收敛很多了。

车内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当陆襄的视线看到了往日自己停车放下白雎翎的那个路口的时候，他终于听到了白雎翎的声音。

“陆襄，谢谢你……这个东西对我……很重要！”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