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就轮到清云子愣住了。
他在这里猜测判断了半天,没想到陆襄早已经搞清楚了这些事情。
不过他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来,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道:“那贫道也去看看那些壁画,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发现。”
说完,清云子走向陆襄刚才查看的那一面墙壁。
只不过陆襄看着他的背影,总感觉他的动作有些僵硬来着。
暗自笑了笑,陆襄也来到了另一面墙壁前面。
可以看出来,这面墙壁上的壁画,就是接着刚才那面墙壁上的壁画讲述的故事。
李家的先祖在传授了他收留的那些孩子之后,组成了当年的李家。
那个时候的李家,各个都是修行李家先祖的道术的好手,他们在蜀州行省行走,赏善罚恶,颇有一种执法者的感觉。
只不过在第二幅壁画里面,好像就出了一些问题。
李家的先祖仍然拿着那本册子,但是册子上面的字体不再是金色,而是鲜血一般的红色。
而且不只是册子,就连李家先祖的双眼也变得赤红。
陆襄不太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李家的先祖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极大的转变。
而且包括李家的那些人一样,他们开始变得嗜杀,他们杀戮不再是为了完成他们始终贯彻的信条,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
而即便是这样,李家的那位先祖依然有不少的人在膜拜他,甚至为他建造了庙宇供奉他的神像。
陆襄看着壁画里面的神像,又看了看这座大殿中央的神像,顿时感觉这两座神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同样的仙风道骨,同样的鲜红长袍。
‘那个时候建立的庙宇,不会就是这上黎宫吧?’
带着这样的疑问,陆襄继续看下去。
李家先祖创立的教派并未在蜀州行省中得到太多的拥趸,毕竟在蜀州行省中,还有清城派这一正统道门。
李家先祖不知从哪里得到的道术,即便门徒众多,也完全比不过清城派。
壁画上描绘了李家先祖创立的教派与清城派只见发生了一场争斗,看着壁画上身穿着各色法袍的道人,陆襄都难以想象当年的战斗有多么壮观。
之前清云子也跟他说过,红色法袍就是上等法师了,紫色法袍得是高阶法师。
而在这一幅壁画之中,红色法袍的道人足有数十,而在数位紫色法袍的道人如众星拱月的围绕下,甚至出现了一位身穿着黄色法袍的道人。
恐怕那就是清城派当年得道最高深的道人了。
而几乎是没有悬念的,李家先祖及其他的教派输了这一场战斗,李家先祖也带着他创建的李家来到了永昌山脉。
李家人在这里建立了村落,不再学习道术,但是却在峡谷中建立了一座庙宇,用来供奉李家的先祖。
而李家先祖则是在深山之中继续参悟道法,以求精进。
在倒数第二幅壁画上面,陆襄又看到了之前看到的那名红衣老道。
他好像是找到了李家先祖的所在,又与李家先祖产生了矛盾。
两人之间的战斗惊天地而泣鬼神,与之前的那一幅壁画完全不一样。
整幅壁画都充斥在漫天的大雨之中,雨中雷电交加,只能看到两道身影飘飞在雷电之间。
不过遗憾的是,壁画并没有描绘最终到底是谁赢得了胜利。
可是当陆襄看到最后一幅壁画的时候,却只能看到李家先祖,见不到那名红衣老道。
而让陆襄有些疑惑的,也是这最后一幅壁画。
在这幅壁画中,李家先祖依然穿着自己的那件红色长袍,但是手中的册子不知所踪,他的手里面只有一只手杖。
他盘膝坐在庙宇之中,可是在这庙宇之上,还有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正在朝着天空飞去。
‘两个李家先祖?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幅壁画描绘的是李家先祖习得了神游太虚之术?
‘可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壁画到这里就结束了?李家先祖之后的命运呢?’
正在陆襄疑惑的时候,清云子也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道友,这边有什么?贫道看你疑惑的模样,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是有一些难题。”陆襄点点头,然后指着最后一幅壁画,说道,“道友你看,你不觉着这幅壁画有一种戛然而止的感觉吗?”
顺着陆襄手指的方向看去,清云子也看到了那最后一幅壁画。
但就在看到这幅壁画的同一时间,清云子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他抓起陆襄的衣角,急切地说道:“道友!快!走!”
说完,他便不由分说地抓住陆襄,想要将他带走。
陆襄满脸疑惑,赶紧挣开清云子的拉扯,问道:“道友,你这是怎么了?最后一幅壁画有什么不正常的吗?”
“当然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