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传言被刚刚禁足的江玉听到后,她气恼不已地冲到了江狄的书房之中。
江玉怒极了道:“二哥哥,你简直就是丢尽我江家的颜面,如今我出去都要被人嘲笑,你抄谁的不好,为何要抄容晚云的?!”
江狄抿唇不语,低头双眼满是呆滞。
江玉在江狄书房之中好一阵抱怨,对江狄说着外边百姓嘲笑江家的话,“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这么没本事呢?你根本比不上大哥!死的为何是大哥而不是你呢!”
江玉好生抱怨了一通,见江狄一个字都不说,气恼至极:“我要是你都无脸活在这个世上了!”
江夫人见着江玉道:“玉儿,江家如今已是长安笑柄,你得清醒点,必须得嫁给宸王做宸王妃,尚且能保住我江家的富贵。”
江玉道:“娘,可是我若是嫁给陛下……”
江夫人无奈道:“你可省了这份心思,陛下的心意你还不懂吗?他竟然能让容晚云去参加科举,这意味着什么?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江玉说着:“娘,我也能的……”
江夫人硬气道:“江玉!如今你就只能嫁给宸王了!”
“不好了,夫人,不好了!二公子自刎了!”
江夫人听到此话差点要晕厥过去,却还是强撑着到了江狄的书房之中。
江玉与江夫人赶到了江狄的院落之中,江狄横躺在地上,脖间全是鲜血,他是自刎割脖而亡。
江夫人见此一幕连声尖叫,“狄儿,狄儿,都是娘不好,娘不该如此逼你,将期望都放在你身上的,你怎么这么傻!怎么做下如此傻事呢!”
“狄儿,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呐!”
可是已经割破了喉咙的江狄哪里还能醒来。
江玉握紧着手道:“都是容晚云,又是慕家的女儿,是容晚云逼死了二哥,都是她,我要去找她报仇!”
江夫人怒声呵斥道:“站住!不许去!”
江狄身边的丫鬟抹着眼泪道:“出事之后,我们院中的丫鬟都不敢说外边的风言风语,都不敢提科举明经等字,方才小姐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骂公子的?
小姐还好意思说是别人害死的二公子,害死二公子的人就是小姐你!”
江玉上前便给了丫鬟一个巴掌,“你不过是我二哥身边的一个小丫鬟罢了,有什么资格对我这么说话?”
小丫鬟站着不稳,狠狠地瞪着江玉道:“就凭是你害死了二公子,二公子为人极好,虽一时糊涂犯下大错,可连陛下都饶恕了二公子的死罪。
你却对二公子说外边的闲言碎语,言语相逼,逼死了二公子!”
江玉道:“反了你,你一个丫鬟,怎敢对我这么说!”
江玉让着婆子上前去打着小丫鬟月桂。
月桂被婆子打了却还是恨意满满地盯着江玉。
江夫人悲恸至极,见着月桂裙子上的血,连声呵斥道:“都住手,请太医,快请太医。”
江夫人是知晓月桂乃是江狄的通房丫鬟,江夫人见她老实护主不是什么那些恃宠而骄的姑娘家,是以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太医来时,见是给月桂诊脉还有些不愿,江夫人给了太医一锭金子,太医才给丫鬟月桂诊脉道:“江夫人,此丫鬟有孕两月了,只是有些动了胎气。”
江夫人听此消息在悲伤过度时,终于有了些许的安慰,“劳烦太医给她好好保胎……”
月桂知晓自己有了孩儿,对江玉的恨意更是平添好了几分。
江玉却是道:“都怪容晚云,否则二哥怎会年纪轻轻而亡,只留下一个丫鬟肚子里托生的孩子呢。”
江夫人悲恸过度,着实是不想去理会江玉了,一年才过,两个儿子都没了,江夫人岂能好过。
若不是还有丫鬟腹中留有孙儿,江夫人怕是也不愿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