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耳朵瞬间变红。</P>
不知羞耻!</P>
面上提醒了宫远徵,牧语墨其实还不太放心,想到背包里的纸团,她觉得还是得把这个拿出来,双重保险更好些。</P>
【可是徵徵就在面前,我到底怎么找机会把东西扔出去啊,当面的话,不是瞬间就被拆穿了?】</P>
牧语墨指尖磨着杯壁,低垂着头,一副安安静静的样子。</P>
【要不然待会我起身走路的时候,假装摔了一跤,然后趁机把东西丢出去?】</P>
看她要起身的样子,宫远徵很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便道:“牧姑娘,我最近刚配置了一款凝神清气的药包,正好适合你。”</P>
牧语墨抬头,惊讶的看向他。</P>
宫远徵站起身,一派自然,“稍等,我去拿。”</P>
“额,好的。”</P>
看着他撩开纱帐去了隔间,牧语墨眼睛一亮。</P>
【天赐良机!】</P>
她唰的唰的站起身,目光快速在周围寻找着。</P>
【放架子上,会不会太明显了?】</P>
【花瓶里的话,谁会突然往里看。】</P>
【柜子抽屉里呢,我看看,哇哦,好多暗器!不行不行,不能碰,万一有毒呢。】</P>
【这倒是个好地方,但放这里总觉得有种威胁的感觉。】</P>
【算了就放桌上吧,放在这个笔架子后面。】</P>
【好了,搞定!】</P>
牧语墨悄摸摸的快速回到位置坐下,刚好宫远徵回来,让她猛松口气。</P>
【差点,就差一点!呼,好紧张啊!】</P>
看着她染了粉色的双颊,越发显得肉肉的,却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宫远徵眼中泛起笑意。</P>
真是个笨姑娘。</P>
难不成她以为这么近的距离,他看不到这边就感觉不到动静了?</P>
要不是他磨蹭了下,早就发现了好吗?</P>
“牧姑娘,给,这个药包可时常带着,对身体无碍。”</P>
“谢谢!”牧语墨小心的接过,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冰凉的手指。</P>
【嘿嘿~碰到徵徵了,还是小手手嗳!不愧是我!】</P>
“对了。”宫远徵拿起一块令牌递过去,视线却落在窗外,“这是徵宫的令牌,你带着这个,可随时过来这边找我。”</P>
牧语墨几乎是唰的伸手拿了过来。</P>
【嗷嗷嗷嗷!徵宫的令牌!呜呜呜,徵徵这是把我当自己人了吗?四舍五入,那我不就是徵徵的人了!】</P>
被声音刺到的宫远徵,微微皱眉看她,却被她灼热的双眼烫到。</P>
那本就明亮的双眼,此刻仿佛点了火,滚烫的要将人一起燃烧。</P>
从来没有人带着这般浓烈的情感看着他,仿佛他是她的所有。</P>
指尖弯曲,宫远徵能听到胸腔内剧烈而狂躁的心跳。</P>
“牧姑娘若无事,还是早些回去吧。”</P>
他听到自己这般冷静的开口,也听到对方笑着回应“打扰徵公子了”,然后起身往外走。</P>
但等走到屏风边,却又声音轻快的对他说,“我很喜欢徵公子的礼物”。</P>
欢快的脚步声渐渐远离。</P>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让人怅然若失。</P>
低头看着早就凉掉的茶水,他站起身,往案桌走去。</P>
挪开笔架子,果然看到一个多出来的东西。</P>
将其打开,上面是几行糟糕的字体。</P>
【执刃和少主将死,宫尚角千万别离开宫门,不然长老偏心,执刃之位将被宫子羽继承。】</P>
盯着看了片刻,宫远徵将纸烧毁,看着那留下的灰烬,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P>
“呵”</P>
浅浅的短音,带着说不出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