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到一百二十斤就好了,三十斤的肉肉呢,还得继续。”</P>
沈南栀睡一觉醒来,出了空间,天色微微泛白,刚刚鸡叫, 勤劳的农人已经有的起床下地干活儿了。</P>
沈南栀也干活儿,不过跟他们做的不一样,又去丁家,大早起的把丁家一家子都给吵醒了。</P>
“谁啊?一大早的扰人清梦,找揍呢。”</P>
丁祥荣住在东厢房,离着大门最近,鞋子当拖鞋穿,衣服随意披在肩上,露出肚子上的两排排骨,瞧着跟病鬼一样,一点儿不阳刚。</P>
沈南栀目光落在他胸口上,有些嫌弃的撇嘴:“我找丁镇长,就说有要事儿跟他讲。”</P>
丁祥荣一看沈南栀笑眯眯的脸,瞬间慌了,赶紧穿鞋子穿衣服,“你怎么这么早来?我喊我爹去啊。”</P>
“我在这儿等着 ,让丁镇长快点儿,迟了就没好戏看了。”</P>
“好,我也去帮忙,南栀你等我。”</P>
丁镇长被儿子从床上拉起来, 都想大义灭亲了,你好歹让老子把裤子穿好了呀?</P>
“南栀,又是你?”</P>
“镇长跟我走了,不是紧要的事儿我不会来打扰您的。”</P>
丁镇长被兴奋地跟二哈似的儿子给推着,上了沈南栀的马车,一路到了磨盘村,然后爬上后山, 直奔村子的坟地去了。</P>
此时姜村长也带着几个年轻人在坟地上呢,一晚上都没睡着,不放心俩儿子啊。</P>
可是等到天色泛白,还没回来,心慌之下,找了几个堂侄儿,带着人来找人。</P>
他们确实抢先一步找到了人,只是想救他们出来可不容易,沈南栀在两人脚下坠了几百斤的水泥墩子,没有十多个劳力帮忙,可救不出来。</P>
加上两人不断哭诉,神情崩溃,大喊遇到鬼了,惹来几个堂兄弟们异样的目光,都难以置信看向姜村长。</P>
都是一个村儿的人,他们怎么会看不出来这是陈家的祖坟啊,村长想干啥?</P>
“闭嘴,哪儿来的鬼?你俩不过是夜里来山上找点儿猎物,不小心走错了路,别乱说话。”</P>
两人挨了巴掌,才冷静一些。</P>
此时沈南栀已经把丁镇长请来了,还跟着吊儿郎当的丁祥荣。</P>
“姜村长 ,你们这是干嘛呢?”</P>
丁镇长还没查清楚石墨村的事儿,姜村长又来这一出,让丁镇长心中不满,在坟地上闹什么呀?</P>
丁祥荣这张嘴此时发挥作用,道:“坟里埋活人玩儿呢?这个可新鲜,我这么混都不敢冒犯死人,你们挺会玩儿。”</P>
姜村长脸色发白,等看清楚沈南栀,眼神跟淬了毒一样,她是铁了心要毁了自己。</P>
“丁镇长,一大早的你怎么来了?”</P>
“这得问你啊,你做了什么好事儿要我说吗?”</P>
姜村长硬着头皮道:“我什么都没做啊,都是村里一点儿小矛盾,我能处理好。</P>
沈姑娘和姜秀才和离,一直怀恨在心,丁镇长可别被女流之辈的花言巧语骗了呀。”</P>
一般村里的事情都是自己处理的,不是重大事件不愿意惊动官府,姜村长这么说,也是让丁镇长少管闲事儿,朝廷的一个不入流的小吏而已,官职都算不上,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P>
也是用姜忱这个秀才功名在给他施压,等姜秀才中举,他这个镇长给人家提鞋都不配。</P>
丁镇长眼神一沉,没有说话,丁祥荣先忍不住了,“老村长, 我爹怎么做事儿用你来教吗?</P>
我爹好歹是镇长呢,官大一级压死人,你这是藐视上司,这个村长是不是不想做了?”</P>
沈南栀第一次觉得这家伙还是有点儿用的嘛,人呐,不管多烂,总能有点儿用处,就看用在什么地方了。</P>
丁镇长沉默,儿子说出他的心里话了,也不满姜村长抬出秀才来,合着他怕一个秀才?</P>
中了举倒是需要巴结,只是个秀才,那就没必要了。</P>
多少读书人一辈子都难中举,只能当个教书先生糊口了,虽然也受人尊敬,也只是个普通的村民而已了。</P>
官府对秀才的补贴也是有年限的,大多是五年,考不上就不会继续补贴。</P>
不过秀才还是有很多优待,见官不跪,出门的路引不需要到各地就得换一次,全国通用, 有钱的能买个衙门文书, 也算是吃公家饭了。</P>
更多的是没钱的,给人抄书,教书度日,就不足为虑。</P>
丁镇长想着,姜秀才还没中举,这姜村长就这么嚣张,这要是中了举,他要是有尾巴,不得翘天上?